只是手中的长枪保持抖动,枪杆嗖前嗖后,吞吐如电,
颤动的枪杆上似乎有着莫大的魔力,只要轻轻一拨一压,就可以将赵烈全力一击的枪杆弹拨开。
紧接着,就是长枪杆如影随形,轻轻点刺他的要害,然后一触即收。
越是进攻,赵烈越是心惊,他天生力大,对于武学又非常痴迷,
拜入当地枪术名家门下,几年前枪法已经有所成,在十里八乡没有一合之敌,
今天怎么遇到的一个寻常老者,枪法就如此厉害?竟然完全压制了他引以为傲的枪术,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师傅也做不到这样啊!
打到现在,赵烈的气息有些混乱,脸上也出现了红晕,他一咬牙,大喝道:
“看我盘蛇七探枪!”
说着,一抖枪杆,快速戳出了四朵枪花!
即便如此,常服老者依旧好整以暇地应对,全部拨开了这勉强使出来的四朵枪花。
虽然粗糙,不过这枪法在对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用的不错了。
“这招还行,不过没练到位罢了。”
说着,常服老者吐气开声,舌尖如同炸开一道春雷,没有枪头的枪杆吞吐入电,
几乎同时点中了赵烈的鼻尖,喉咙,双肩,胸口,小腹,下身。
不过依旧是一触即收。
以他的枪术,举重若轻已经形成了本能,虽然用枪尖也可以这样施展,
不过切磋而已,他还是去掉了枪尖,只用枪杆,同样可以施展出这一招,威力不减!
常服老者收回枪杆,身上的威武之气尽显,开口道:
“这才是盘蛇七探枪!”
赵烈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将枪法用到这种程度,简直就像大人戏耍小儿一般。
他失魂落魄地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盘蛇七探枪?”
常服老者感慨道:
“一晃离乡四十载,别说是你了,就连你的父亲,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
说着,他转向那个惊疑不定的中年人:
“赵肃,按照这个顽劣小子所说,你现在家业不小?有良田多少?隐田多少?佃农几何?”
被唤作赵肃的中年人上前几步,这才热泪盈眶拜倒在地:
“叔父在上,请受赵肃一拜!
自从家父离世之时,拜别叔父已经有三十七载,叔父名动天下,备受敬仰,家乡父老与有荣焉。
就是我家这个顽劣小子,也以叔父为榜样,苦练枪法,从无懈怠。
家父在天之灵护佑,今日得以重逢,请叔父一定要随我回去,一家人好好团聚。”
赵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看常服老者,又看看自己的父亲,再联系到刚才神乎其技的枪法,他喃喃问道:
“莫非,莫非,莫非你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常山赵子龙?”
一身常服的赵云点了点,丝毫没有认亲的喜悦,意兴阑珊地过去拍了拍赵烈的肩膀,这才转身对赵肃说道:
“你是大哥的独子,力所能及之处,我定会照拂一二,
何必弄出这种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