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带虎豹骑北上设伏,使用虎豹骑两面夹击,直接破阵将其斩杀。
原本大好势头,只需要后方幽州刺史王雄派兵跟上,重新打通粮道,田豫就可以一举突破会滕梁,
只要控制住这里,就会向一把利剑顶在了鲜卑人的心窝上。
没了弹汗山的关隘通行,鲜卑人必须要向东或者向西绕行,可保云中郡无忧矣。
“王雄怎么说的?”
田豫站在简易营寨的了望塔上,看着绵延数十里的鲜卑人的帐篷,对身后的司马建问道。
司马建拱手道:
“启禀校尉,末将根本没有见到王刺史,就被下人打发了出来。
只得连夜出城,赶回来向校尉禀告。”
田豫叹气道:
“王雄速来不满意我对鲜卑诸胡的征讨策略,可笑的他自以为饱读诗书,想要对这些鲜卑人怀柔安抚,
妇人之仁也!这些胡人就是喂不饱的饿狼,吃了投喂的好处,只要你稍有软弱,就会扑上撕咬!
我田豫战死沙场没什么,只是看鲜卑这个势头,恐怕要趁机大举南下,到时候幽并百姓又要生灵涂炭了。”
说着,他转身对司马建说道:
“你又何苦回来呢?大难临头,那些乌桓突骑和杂胡联军都已溃散大半,你杀进来白白送死而已。”
司马建拱手道:
“校尉保境安民,又不肯和那些吃人的世家为伍,所以才会被王刺史他们排挤。
如今能战死在距离鲜卑王庭这么近的地方,死而无憾!”
田豫这才不继续劝司马建,他也劝过虎豹骑众人突围逃命,也都被拒绝了。
这些边塞骑兵跟随田豫作战多年,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自然不肯弃他而去。
鲜卑的轲比能自然也是利用了这点,重重包围之下,就算是虎豹骑也不能一直拼杀,
如果战马耗尽体力,只会被鲜卑人像套马一样围殴至死。
周围这数万鲜卑人,就像是一只只瞪着绿色眼睛的饿狼,趁你不注意就会上来咬一口,
打定主意不和你硬拼,要的就是慢慢耗尽他们的体力。
届时,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彻底淹没这支孤军。
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身陷死地,就算是田豫颇有智谋,也无从破局。
就在这时,从鲜卑人的阵中又出来一个信使,而远处灰滕梁隘口那似乎有些动静,有喊杀声?
只不过鲜卑人的信使过来了,田豫收回了视线,
他看着穿着皮袍子的信使站在箭矢射程之外,高声用汉话喊道:
“田将军!大王说了!只要你肯率部投降,大王就赦免你的罪,
还会加封你为头人,赏赐战马牛羊人口比照千户!”
田豫大声问道:
“你是汉人,还是会说汉话的鲜卑人?”
对面的信使回应道:
“回禀将军,小人原本是幽州的商户,会说汉话与鲜卑话,就跟着大王混口饭吃。”
田豫鄙夷地大喊道:
“身为汉家儿郎,却委身腥膻胡人,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别在我眼前晃了,回去禀告你的主子,汉人没有投降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