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兵种?”
姜维听到刘禅的话,心中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陛下明鉴,姜维不敢欺瞒陛下,
因为姜维并不是一无所知,遇到赵广将军时,他提醒过姜维,陛下指派的劳作,其实就是在选拔新兵。”
刘禅整天在工地监督,也黑了不少,笑起来显得牙齿格外白。
“哈哈,伯约至诚君子,
朕让你们每天骑马搬运石材水泥,难道其他军中选拔的精锐就不知道朕的用意吗?
知道是一回事,能相信并坚持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伯约觉得,两军对垒,厮杀的关键在于什么?”
姜维想了想,回答道:
“回禀陛下,姜维觉得,在于士气与列阵!
纪律严明的军队,士气高涨,列阵整齐,就可以击败阵型混乱的部队!”
刘禅点点头,赞许道:
“的确如此,如果士卒厌恶战争,
或者说,如果士卒吃不饱,穿不暖,对胜利没有信心,这些叠加,能有士气才怪。
朕坐镇后方,让士卒可以吃饱穿暖,无需担心身前身后事,这是朕的责任,
至于如何破阵,金弦羽林卫是一个方向,我打的到你,你打不到我,通过箭矢慢慢磨。”
刘禅说着,拍了拍姜维的肩膀说道:
“而朕为喜欢突骑破阵的你,特意打造的这个兵种,则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
“一个冲击力和防护能力的极致,超越虎骑那种重甲骑兵的极致!”
“不知伯约愿不愿意试试?”
姜维喜不自胜,郑重跪地行礼:
“陛下厚爱,姜维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
刘禅扶起姜维,微笑着说道:
“朕不需要伯约肝脑涂地,朕要把你们打造成让敌人绝望的冲阵锐士!
在你们面前,没有任何阵型能够抵挡!”
……
江陵城外魏军大营。
夏侯尚的身体愈发虚弱,这些天只能在榻上躺着和曹真商议军情。
看着日益消瘦的夏侯尚,曹真百感交集。
曹家与夏侯家之间,是胜过血亲的坚固盟友,
他也没想到,就因为一个小妾被陛下赐死,夏侯尚就日益憔悴,如今更是卧床不起。
江陵之战绵延数月,挖地道,蚁附,奸细,各种方式都用遍了,依旧没有成功拿下,
现在天气渐暖,士卒感染瘟疫数量开始增加,夏侯尚也病倒了,恐怕这次江陵之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曹真不甘心啊!
多方谋划,陛下全力支持,就为了曹氏宗族能在军功上力压众多世家,
如果这次他再失败,恐怕无颜待在大将军之位上了。
“咳咳,大将军可是在忧虑江陵战况?”
软榻之上的夏侯尚脸颊凹陷,只是眼睛依旧明亮,强撑着身子问道。
曹真点点头,夏侯尚似乎比往常精神了许多,话也难得多了起来:
“大将军莫要怪我冷落德阳乡主,我也不记恨陛下,只是彩珠……
唉,世家,皇亲,贵胄,有时候反不如一介平民自由,
大将军,此时绝境,想要尽快破城,恐怕只有当年贾文和的计策可用。”
说着,他拿出一份签好的军令,递给了曹真,语气坚定的说道:
“此计有伤天和,就让我来承担吧!
反正我也时日无多,就当我临死前,尽一点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