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西域琉璃盏和那些西域琉璃珠,真的是从蜀贼那流出来的?”
中年文士名叫沈威,听到曹真问话,出列拱手:
“启禀大将军,千真万确,听闻是几支庞大西域商队,和蜀主刘禅沟通交易,数额巨大。”
曹真若有所思:
“怪不得,原本西域商路断绝了十数年,邺城西域琉璃宝物也非常稀少,近来突然出现。”
“原来这大耳贼的后人,还有些手段,竟然能偷偷打通西域商路。”
沈威连忙奉承道:
“一切都在大将军掌握之中,天军威武,一举击破阳平关,”
“如今汉中城指日可下,到时候不论是商路,还是蜀地,都是大将军囊中之物,
提前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哎,不过是替天子分忧,为国尽忠而已,不值一提。”
曹真摆摆手,向旁边一个宫廷内侍打扮的人问道:
“陛下如今怎样?”
“启禀大将军,陛下时常双眼模糊,头痛不不止,饮食颇多,却日益消瘦。”
曹真摸了摸胡须,沉吟片刻,这才下令:
“郭淮,郝昭破阳平关,当居首功!赐酒肉美食,黄金百两。”
“通告三军,整备军械,明日五更做饭,全力攻城!”
“先登汉中城者,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
汉中城
“父亲,夜里寒雾,回去歇息吧!”
魏延看着将汉中城团团围住的曹真大军,眉头紧拧。
“阳平关怎么丢的?”
魏延此时虽然五十一岁,但说话依旧中气十足。
全身甲胄的长子魏昌回应道:
“曹魏将领郭淮,郝昭携两万大军进犯,竟然带着船只和霹雳车,落石如雨,直接砸坏了城墙。”
“随后落石弓箭掩护下,四十多架云梯同时出马,一举攻上了阳平关。”
魏延用力一拍城墙上的垛口,恨恨说道:
“阳平关原本有水路险要岸边作为屏障,弓弩,滚木擂石储备充足,
之前曹魏大军即便攻下阳平关,恐怕也损失不小,”
“曹魏大军难道真的扛战船翻山越岭,走水路偷袭的阳平关?”
“可恨!曹真这匹夫,竟然如此疯狂,就算打下了阳平关,损失也以万计,
如今这边连营三十里,恐怕汉中城也坚持不了多久。”
魏昌安慰道:
“父亲不要忧虑,信使不是说丞相援助武都,陛下亲自带大军支援汉中吗?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魏延摇了摇头,
“陛下有这份心意,已经感激涕零,我已投书给子龙将军,劝告陛下退守剑阁,
汉中形势如此危急,又怎能让陛下亲身涉险?”
“再说了,阳平关扼守在金牛道和汉中城之间,易守难攻,
你让陛下如何到达汉中城?”
“难道还能从空中飞过来不成?”
魏延向着南方拱手:
“为父蹉跎于荆州,是先帝把为父从行伍之中简拔,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我儿休要害怕,与为父一起,多杀曹军,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孩儿遵命!”
……
此时,经过一夜疾驰,刘禅带着陈到关淑等人,终于和赵云的前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