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另外一个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陛下还在工坊,我去通知陛下此事,共同上朝商议应对吧。”
“有劳夫人了。”
……
“曹真率大军压境?”
刘禅还在工坊指点工匠制作连续浇铸的沙范,见到师娘通传的消息,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查看了一下急报,上面除了有魏延的印章,还清清楚楚地写着曹真统帅大军十二万,
兵分两路,同时进逼汉中武都两郡。
刘禅暗自叹气,果然现实不是演义,敌人怎么可能给你安心发育的时间。
他大概记得,历史上这个时期因为吴蜀联盟,曹魏主要防备吴国,对于西线防御为主,并不在意羸弱的蜀汉。
此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曹魏直接发动大军进犯。
“通知百官,上朝议事!”
“诺!”
……
“曹魏大军压境,众卿已知晓,速议如何应对吧!”
刘禅端坐在龙椅上,将战报传阅给百官,开启议事。
光禄大夫谯周率先出列:
“陛下,魏军势大,我军恐怕不敌,可遣能言善辩名士,携蜀锦珍宝前往,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化干戈为玉帛。”
尚书令陈祗出列驳斥道:
“陛下,光禄大夫此言乃是祸国之论!”
“敌军大兵压境,岂是区区玉帛可以打发的?”
“难道光禄大夫想要和曹魏大军签订城下之盟不成!”
“一派胡言!陛下,臣乃是持重之言,曹魏势大,我朝势弱,唯有卧薪尝胆,与民生息,才可有一线生机!”
谯周高声说道。
而陈祗也不示弱,针锋相对道:
“谯大夫是想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然后换一夕安寝?”
“难道明知势大不可为,非要劳民伤财不成?”
谯周痛心疾首道:
“陛下,曹魏占据十州之地(实际9.5州),我朝偏居一州(实际1.5州),实在是不可力敌人啊!”
刘禅看了看朝廷之下神色各异的众人,询问道:
“众卿也有此意?”
就在这时,通传的小黄门急匆匆来到旁边,将手中的密报递给刘禅。
刘禅展开一看,是同为托孤大臣的李严送来的。
臣李严惶恐上疏。
今闻曹真统十二万大军,分犯汉中,武都,朝堂上恐不自量力愚勇者居多,臣恳请陛下三思,
自先帝永安托孤以来,国新立,元气未复。
汉中虽险,然武都初附,民心不稳,两地守军合计不过三万,粮草储备仅够月余。
反观魏军,兵多将广,若此时硬拼,正如以卵击石。
先帝夷陵之败后,蜀军精锐折损,眼下士卒多为新募,临阵经验不足。
而蜀道运粮艰难,魏军自关中入陇右,粮道平顺,日久,我军必陷无粮自溃。
今若强行迎击,万一有失,益州北门洞开,恐动摇国本。
望陛下忍一时之辱,容我军养精蓄锐。
臣虽驽钝,必与丞相同心协力,保陛下江山无虞。
冒死陈言,伏惟圣鉴。
臣李严 顿首
刘禅看完李严的奏疏,不置可否,让小黄门宣读了一遍,开口说道:
“这是李都护的奏疏,议一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