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对话逐渐深入。夫人轻叹:“犬子张桂此次押茶入蜀,山路险峻,匪盗猖獗,前一批货物竟折损了三成之多。”她眼眸中忧色沉沉,似墨滴入清潭,慕容瞥见其忧色之下暗藏精明,如窥见深潭底隐约的珍宝,忽抚掌而起:“夫人,那黑风寨踞山扼道,势力庞大。若与贵府联手护商,粮秣资财互通有无,岂非对双方皆利?既可保货物无虞,亦断那勒索之胆!”夫人眉梢微挑,茶盏轻碰案几,声如玉石相击,溅起的茶渍在案上晕开一朵琥珀色的花,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正合妾身之意。桂儿若得寨中相助,妾必铭记。”
当暮色渐渐染遍湖水之时,阿蜜轻盈地提起裙摆,动作优雅自然,宛如一只美丽的蝴蝶,邀请慕容一同前往水畔。与白日里的端庄形象不同,此刻的阿蜜显得更为随性自在。她将发髻轻轻松开,几缕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白皙的颈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慕容欣然应约,与阿蜜并肩坐在石矶上。月光如水,洒在平静的湖面上,将其镀成一面银色的镜子。蛙鸣声此起彼伏,与远处传来的悠扬琴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美妙的夜曲。
阿蜜突然俯身拾起一瓣飘落的荷花,轻轻递到慕容面前。当她的指尖与慕容的手指相触时,慕容明显感觉到她的掌心微微发烫。
言至深处,阿蜜的身体逐渐前倾,与慕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慕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绸衣传递过来,仿佛一股温暖的细流,缓缓流淌在他的肌肤之上。
她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如同蝴蝶翅膀般轻盈而灵动。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迅速地伸出手,紧紧捉住了慕容的手腕,然后猛地一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慕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动作,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就在他的嘴唇即将与阿蜜的嘴唇相接触的一刹那,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那是阿蜜身上特有的味道,余韵悠长。紧接着,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到了阿蜜的唇瓣,那一瞬间,慕容仿佛尝到了茶香的余韵与她唇膏的甜腥交织在一起的独特滋味。
两人的嘴唇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紧紧相贴,仿佛连空气都因炽热的情感而微微震颤。这一刻,周遭的一切声响都褪为朦胧的背景,唯有彼此温热的呼吸在耳畔交织成急促的交响。慕容的鼻尖萦绕着阿蜜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她唇齿间若有若无的蜜糖气息,甜腻而令人沉醉。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缓缓攀上阿蜜的背脊,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一股电流窜过脊椎,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她的背脊曲线如新月般柔韧,仿佛春天里沾着露水的柳枝,既光滑又带着生机勃勃的弹性。慕容的掌心覆上那片温热,仿佛触碰到了丝绸浸泡在暖泉中的触感——细腻、柔滑,指尖下的肌肤随着他的移动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像是被羽毛撩拨过的水面。
他的手指开始轻柔游走,时而沿着脊柱的沟壑缓缓下滑,时而掠过肩胛骨圆润的弧度。每一寸肌肤都似被阳光晒过的羊绒,柔软中透着微妙的张力。当他无意擦过某处敏感点时,阿蜜的脊背倏然绷紧,如同一根被拨动的琴弦,慕容的指尖立刻被烫得缩回半寸,却又被更强烈的渴望驱使着重新覆上。她的体温透过薄衣传来,像是将盛夏的日光裹在了掌心,热意从指节蔓延至心脏,激得脉搏在耳膜上擂动如鼓。
每一次触碰都让阿蜜的呼吸愈发紊乱,胸膛起伏如海浪冲刷礁石。空气中不知何时飘来一缕檀香,混着两人交缠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在鼻尖织成一张暧昧的网。慕容的喉结滚动,吞咽下涌至舌尖的苦涩与甘甜,而阿蜜的指尖不知何时蜷入他的衣襟,指甲在布料上刮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夜风掠过新抽的竹叶。
此时,水波被风吹得泛起层层涟漪,月光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里闪烁着粼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