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音疑惑的看看儿子,他脸色紧绷,严肃,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还没开始聊,那个小姑娘就跑了。”
齐清音蹙眉,忍不住开口劝道:“书淮,那个小姑娘不合适你,性格太急躁,性格阴晴不定,江氏集团需要一个稳重的当家夫人。”
江书淮沉默,以他的能力,他的夫人不需要去做什么,只要做她自己就可以了。
“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做她想做的事就可以了,这一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江书淮脸色淡淡,就是反驳母亲,也是神情自若。
齐清音哑口无言,这还是她事事要求完美的儿子吗?
以前,他身边的人,只要有一点做得不到位,只给三次机会,三次机会用完,还是让他不满意,不是调走,就是离职,他说:“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也没有存在的必须,他身边不留蠢货。”
可是,那个桑桑,目光清澈,一眼就让人看清,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江书淮对这个桑桑却很放任,就是她犯蠢,也是哄着。
“身在其位,就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要不然你会很辛苦的。”
齐清音对江书淮的执拗,很是头疼,想不到一向不让人揪心的儿子,在婚事上却这么冥顽不灵。
江书淮往后靠在沙发背上,闲情逸致,“我的女人,不用去讨好别人。”
齐清音不优雅的翻翻白眼,这是什么霸总语录,不过想到那个像好闺蜜的女孩子,齐清音还是有点不忍心,不打算让她陷入泥潭。
“书淮,你可以保护她。可是,她没有能力做好江氏集团的当家夫人,上流社会会承认她的,那些贵夫人和千金小姐可是最刁钻的,她们会看不起她,打压她,甚至设计陷害她,你又能时时待在她身边,时时刻刻保护她吗?欲戴其冠,必承其力,这可不是说笑的。”
江书淮沉默不语,他当然清楚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可不是阳春白雪,他们所做的龌龊事,不知道有多脏,多龌龊。
他自信可以保护好桑桑,可是老虎总有打瞌睡的时候,那些人,可是时时刻刻的盯着,一见有空子可钻,可是不遗其力的。
难道一直像这样,把桑桑金屋藏娇,一个不能见人的江氏集团夫人,别人不知道还好,如果被人知道,桑桑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他可不愿意桑桑受这种委屈。
“你放心,桑桑有能力应付他们,我也会找人辅导桑桑的。妈,别转移话题,你跟桑桑说了什么。”
江书淮直截了当的问齐清音,黑皓石般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齐清音,除了对桑桑和江言安心软之外,江书淮对父母感情也不是很深。
齐清音感觉很冤枉,她什么也来不及说,那个小姑娘就一脸苍白的跑出去,害她被儿子骂,她就是来碰瓷的,真有心机。
齐清音对桑桑那一点点的欣赏,立刻烟消云散,还有点淡淡的怨恶,她一向直爽,最不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我们什么都没说,她就像见到鬼似的跑了。怎么,她跟你说什么了?说我骂她,还是打她了。”
齐清音讽刺的说。
江书淮深深的看了齐清音一下,知道她没说谎,把齐清音纳闷得要死,这是什么好大儿,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