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
江照月接着道:“女人怀孕,男人最容易被睡或者睡别人。”
“我不会。”裴景舟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
“你说过,我长这么俊,和别的女人睡觉,就是吃亏。”
“啊,你还记得?”江照月惊喜。
裴景舟点头:“嗯,我可不愿意吃亏。”
江照月接着就道:“可是你这么俊美,天天和我睡觉呀。”
“你美我俊,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对,睡在一起,正好。”
“哎呀,殿下,你现在真的越来越会说话啦。”江照月很自然地靠到裴景舟的肩头,搂着精壮的腰。
“不是你让我多看看书,找些优美的词句,多夸夸你吗?”
江照月昂起小脸道:“殿下,你真乖呀。”
裴景舟坦然承认:“嗯。”
江照月歪着脑袋问:“怎么这么乖呢?”
“因为喜欢你。”
“这么直白?”
“嗯。”
江照月怀疑:“你不会真的被别的女人睡了吧?”
“没有,就是看你怀孕太辛苦了,想帮你分担一下,想让你轻松一些,想让你开心一些。”以前裴景舟也会觉得怀孕、生孩子辛苦,但是并没有实感。
近来看到江照月嗜睡、干呕、憔悴、消瘦,他切实看到了女子怀孕的不易,总是忍不住想对她好一些,好一些,再好一些。
上辈子江照月亲眼见过很多男人在妻子怀孕和哺乳期出轨,被发现之后,理直气壮地指责妻子忽略自己、妻子不称职、孩子哭闹烦人以及哭诉自己有生理需求和上班压力等等。
说的好像女人上班、怀孕和哺乳就是轻松的事情。
她没想到真的有皇位继承的裴景舟,会说出这样超越大多数现代男人的话来。
她的内心又一次因他而泛起涟漪,觉得自己虽然穿成恶女,虽然遭受了一些磨难,虽然有时候会怀念上辈子的日子,但她得到了裴景舟这么一个又好又乖又贴心的大帅哥。
她将小脸埋到他的胸口蹭来蹭去。
“怎么了?”裴景舟问。
“感动。”江照月瓮声瓮气道。
裴景舟微微低头:“你不会是哭了吧?”
“不是,就是……”
“就是什么?”
江照月抬头望着他:“就是突然想狠狠地睡你。”
这人!
这女人!
这个妖精似的女人!
就正经不起来!
裴景舟轻轻将江照月推开,严肃道:“坐好。”
“不坐好。”江照月身子又往裴景舟身上靠。
“不坐好,我怎么给你捶腿按腿?”
“不捶不按。”
“那你明日双腿又酸又疼,你自己受着。”
江照月特别爱自己,一点疼痛都不想有,闻言立刻坐正身子。
可是她还是不老实,一会儿摸摸裴景舟的胸口,说好结实;一会儿摸摸他的腰,说好腰;一会儿摸摸他的臀部,说好翘。
裴景舟第一次见这么色的女人,色的……他那个地方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但他向来能忍,忍到给江照月捶按好了双腿。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放出狠话:“等孩子出生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啊?怎么收拾?”江照月故作惊讶。
“在床上收拾。”
“在马车收拾也行,或者到后院收拾我呀。”
真是……裴景舟根本说不过江照月,他瞪了她一眼,狠狠地丢下一句“到时候哭的是小狗”,然后走进净室,解决一下。
到时候哭的是小狗?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江照月忍不住笑出声,想隔着净室调戏裴景舟几句,结果困意突然就来了,她一歪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又开启了干呕、嗜睡、难受的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肚子微微凸起,症状终于缓解。
这时候也到了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