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再一次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若死了,我一生不会再娶,待我将大晋带上富足、为大晋找到更好的继承人,我便会下去陪你。”
江照月听的心头一震。
裴景舟收紧双臂,几乎要将她拥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江照月感受到他的用力和颤抖,心里又酸又胀又满,眼角也控制不住地溢出了眼泪,嘴上却道:“乱说什么呀你。”
裴景舟不吭声,双臂又用力了几分。
江照月也紧紧回抱。
秦陆、裴敬等人远远地看着,都松了一口气。
“哎呀夫人,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周围都是官兵,金花儿想逃也逃不掉。
逃不掉就想办法把罪名降到最低。
她立时发挥自己能屈能伸又能言善辩的个性,想要巴结巴结江照月和裴景舟,全然忘记做的腌臜事情,一副十分担忧的样子:“奴家都担心死了,刚才——”
“滚!”向来含蓄有礼的裴景舟,第一次吐出这么言简意赅的字。
金花儿吓的一哆嗦,不敢再上前,也不敢再说什么。
裴景舟放开江照月,望着她:“走,我们回去。”
“嗯。”江照月刚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忙道:“等一下。”
“怎么了?”裴景舟问。
“地窖里还有一个。”江照月指向下面。
“裴敬。”裴景舟唤一声。
裴敬立刻下去,将名叫晓露的女子带上来。
“我们将她带走吧。”晓露浑身是伤,现在已经发烧,烧的晕晕乎乎的,要是得不到很好的救治,很快就会没命。
“好。”裴景舟立刻答应。
“裴敬,将她带上。”江照月道。
“是。”裴敬应。
裴景舟拉着江照月的手,望向秦陆:“这里交给你了,一会儿二奶奶的证词,我会派人交给你,所有涉及者,全部从重处罚!”
秦陆立刻抱拳应:“是。”
金花儿还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但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些人比自己这辈子见过的官员都大,所以她刚刚厚着脸皮去巴结,没想到会听到“从重处罚”四个字,身子不由得一软,瘫坐在地上。
裴景舟看都不看她一眼,带着江照月上了马车。
江照月一坐下就问:“对了,香巧怎么样?”
“她受伤昏迷。”裴景舟问。
“严重不严重?”
“不严重。”
不严重就不会死。
也就是说香巧也挣脱了书中剧情的束缚。
江照月长长松一口气,紧跟着又想起红草:“红草呢?”
“她只受了点轻伤。”裴景舟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没有事儿,江照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裴景舟问。
“你不知道?”江照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