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顶级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
唐观瓷蜷缩在真皮沙发里,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
昨夜被萧砚废去的右臂,即便在顶尖医疗团队的紧急接驳下,依然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拨通了赵屠玉的号码。
“师父,听说您来珏川了?”
电话刚接通,赵屠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
“帮我对付一个人,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
唐观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师父,谁这么大胆?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屠玉的声音骤然狠厉。
“此人叫萧砚,和戴承乾走得很近。”
赵观瓷吩咐道:“他身手不凡,我那两个保镖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你多找几个狠人,别阴沟里翻船!”
萧砚废了他一条手臂,虽然他在京都顶尖的私人医院把手臂重新接上了,但是他右手三个月内没法使力。
想到自己被废的右臂,唐观瓷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眼前不断浮现出萧砚出手时那轻蔑的眼神。
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师父放心!等我打断他的四肢,拍个视频给您解气!”
赵屠玉露出阴森的笑意,一口乌黑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口黑牙,是他早年盗墓时,吸入陪葬品氧化分解的硫化物留下的印记,如今却成了他向狐朋狗友炫耀“战绩”的资本。
因为长年盗墓留下了隐疾,赵屠玉没有再盗墓,做起了古玩走私和黑吃黑的营生。
他因为经常与走私违法犯罪分子打交道,特意养了一批打手。
这批打手都是凶狠不要命的角色,很多人都是他收留的潜逃杀人犯。
挂断电话,唐观瓷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可脑海中全是萧砚将他手臂折断的画面,恨意不断在心底蔓延。
与此同时,珏川市。
王岱川的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两尊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碎成满地残渣。
王岱川涨红着脸,怒视着眼前的大金链子等人。
“废物!一群废物!”
他抓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狠狠砸向墙面,壶身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
昨晚,他派去教训萧砚的人不仅铩羽而归!
如今承乾拍卖行还放出消息,要以一元起拍价拍卖他的玉扳指。
他知道这是萧砚的反击!
这赤裸裸的羞辱,让王岱川怒不可遏。
“萧砚,老夫要你死!”
王岱川咆哮着,周身散发的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大金链子等人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大金链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会长,要不我去请周老大出手?”
“周铁拳?”
王岱川眼神微闪。
“对!十年前珏川地下黑拳的王者!”
“虽说如今退居二线,但他手下高手如云,最弱的都能徒手撕碎猛虎!”
“好,此事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