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粗的金表链晃得人眼晕，槟榔渣“噗”地吐在车胎旁。

“听说您最近改行当车模了？”

“天天开着豪车在这儿凹造型，是准备参加《变形记》还是《破产姐妹》？”

他身后跟着光头男和刀疤脸，三人呈扇形包抄过来。

脚边的银杏叶被踩得沙沙作响，刀刃摩擦的细微声响混在风声里若隐若现。

萧砚挑眉轻笑，声音懒洋洋的，尾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们是？”

萧砚露出疑惑色。

“王会长那枚玉扳指，该物归原主了吧？”

光头男转动着蝴蝶刀。

“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岱川养的‘山寨天团’！”

萧砚挑眉，王岱川的人，果然来了！

“你说你们为王贷川卖命，他堂堂古玩协会的副会长，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戴山寨出来混？”

“这不是丢他的脸吗？”

“小子，什么山寨天团？”

大金链子没听明白萧砚的话。

萧瞥了眼大金链子手腕上的劳力士。

“你这表走时比拼多多砍一刀还慢，哦不对，怎么有股义务商品城的塑料味？”

“你这金链子怕是铁镀铜吧？戴着不嫌脖子沉？”

“光头腰间的那根GUccI，我敢用你老子的名义担保，莆田系的，不要二十块。”

……

光头男脸色骤变，蝴蝶刀出鞘的声音划破寂静。

“小子，嘴皮子利索是吧？”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他晃了晃刀柄，金牙在灯光下泛着俗气的光。

“信，我当然信。”

萧砚站直身子，目光扫过光头男镶金的门牙。

“听说你上周在烧烤摊，拿串签子当青龙偃月刀，结果被隔壁桌的小学生按在地上哭着喊爸爸？”

“你就不怕今晚我把你按在地上哭着喊爷爷？”

“你要叫我爷爷，我给你换颗正儿八经的大金牙，再用也不用担心你这颗从死人嘴里扒下来的金牙渗得慌了！”

刀疤脸没忍住嗤笑出声，却被大金链子瞪了一眼。

大金链子阴沉着脸，甩棍在掌心敲得“砰砰”响。

“萧砚，别以为会耍嘴皮子就能横行无忌。”

“王会长的玉扳指，今天必须交出来。”

“我劝你识相点，别等我们动手，到时候可不止是皮肉之苦。”

“再废话，这里就是你的埋骨地。”

说话间，大金链子还晃了晃腰间的电击枪。

“埋骨地？”

萧砚挑了挑眉，咧嘴道：“你确定你这电击枪不是从两元玩具店买来的？”

“老大，和他废什么话！动手！”

光头男暴跳如雷，蝴蝶刀划出银白弧光，直取萧砚咽喉。

萧砚侧身夹刀，虎口发力！

钢刃寸寸碎裂，火星迸溅在光头男瞳孔里，他惨叫着倒飞撞翻垃圾桶。

刀疤脸掏出电击枪，蓝紫色电弧噼里啪啦作响。

“小子，让你尝尝高科技的滋味！”

萧砚冷笑，脚尖轻轻一勾，一块碎石划过夜空，精准击中刀疤脸手腕。

刀疤脸电击枪掉落的瞬间，萧砚欺身上前，一肘狠狠砸在刀疤后颈。

刀疤闷哼一声栽倒在地，挣扎着吐出带血的牙齿。

大金链子挥舞甩棍横扫，风声呼啸。

萧砚反手握棍，指节发力时青筋暴起！

“咔嚓”骨裂声混着金属扭曲的尖啸，甩棍被拧成麻花状，断口处迸出的火星溅在大金链子惊骇的脸上。

萧砚另外一手抓住大金链子脖子，把他抵在车身之上。

大金链子的喉咙音传来了窒息的压迫感。

“你……动我一下试试？”大金链子艰难出口。

“那就试试！”

萧砚扯下大金链子脖子上的金链子，在手里缠成死结，一拳打在了大金链子肚皮上。

大金链子闷哼一声，缓缓从车身滑落。

“回去告诉王岱川，想要玉扳指，找点像样的来，山寨货，不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