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异闻录》第一集:坟米诡影
七月十五的月亮蒙着层血色,刘士虎趿拉着露脚趾的布鞋,道袍下摆沾满泥点。他倚在王家祖坟的歪脖子槐树上,咬着草根把玩镇魂令,忽然瞥见石碑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蜿蜒成米粒形状。
\"大师救救俺们!\" 王老头的声音从树后飘来,带着哭腔,\"那东西白天在晒谷场晃悠,脸白得像糯米团子,见人就咧嘴笑,露出满嘴黑牙!\" 话音未落,坟包突然隆起个黑影,枯枝般的手从石碑后探出,指甲缝里还沾着腐土,指尖缠绕着发霉的稻穗。
刘士虎打了个酒嗝,天师剑出鞘时带起半片枯叶。符纸刚要拍出,那鬼手却突然攥住他的腕子,寒意顺着经脉直窜心口。他这才看清,那手背上密密麻麻嵌着米粒,每颗米都泛着诡异的青芒,像是从腐烂的肉里长出来的。
老槐树突然炸开鸦群,千百只乌鸦盘旋成漩涡,叫声震得耳膜生疼。更骇人的是,鸦群翅膀下竟渗出黑色的浆液,滴在坟头上滋滋作响。一道紫电劈在坟顶,惊雷炸响的瞬间,鬼手化作青烟消散,却在刘士虎腕子上留下五道米粒状的淤痕。
镇魂令上的符文突然自行流转,指向坟包东侧的裂缝。刘士虎蹲下身,用剑尖挑开浮土,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青砖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水,而是浑浊的米浆,混着几根灰白色的头发。当他撬开第三块砖时,底下赫然露出排油布包裹的蛇皮袋,扯开一看,黄澄澄的大米里竟混着半截发黑的手指。
\"好个藏粮之计。\" 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任珊拄着天蓬尺,天罡印在掌心泛着微光,身后黄小风的虚影若隐若现,\"这些米吸了二十年尸气,早成精了。\"
念珠破空声响起,慧聪和尚从树影里荡出来,指尖轻点在坟包上。佛珠突然迸出金光,照得坟土下的大米泛出密密麻麻的人脸 —— 每粒米上都印着痛苦扭曲的表情,像是被封在米浆里活活憋死的人。
王老头扑通跪地,裤裆渗出尿渍:\"二十年前饥荒,我爹... 我爹饿死前含了把米,我想着别浪费...\" 他话没说完,坟包突然炸开,腐臭的米浪中伸出无数青灰色的手,每只手上都攥着半把发霉的米。这些手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米粒在蠕动,指甲缝里长出猩红的稻穗。
刘士虎的天师剑斩出紫电,任珊的天罡印洒出金光,慧聪的念珠结成佛网。但那些鬼手越杀越多,被斩断的手腕掉在地上,竟化作米粒滚进米堆,转眼又长出新手。更恐怖的是,米堆中央缓缓站起个穿寿衣的稻草人,胸口别着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符 —— 正是王老头的小孙子。
\"看它肚子!\" 任珊突然大喊。稻草人的腹部鼓起个大包,正在缓慢蠕动。刘士虎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咒贴在稻草人身上,却见它咧嘴一笑,从嘴里喷出一股腐臭的米浆,米浆落地瞬间化作千百只米粒大小的黑虫,密密麻麻爬向众人。
《冤魂直播间》第二集:通灵仪式
铜油灯的火苗在北斗七星阵中诡异地摇曳,灯芯吞吐着幽蓝的光。我将朱砂混入雄鸡血,笔尖在黄符上划出最后一笔时,窗外的雨突然变成了冰碴,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法坛中央的青铜镜泛起一层白雾,镜面上的饕餮纹竟开始缓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