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虎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中已经失去光泽的令牌:\"结束了。\"
任珊跪在阵法中央,抱着黄小风留下的黄色毛发,无声哭泣。
华少躺在地上,胸前的伤口再次崩裂,流出黑血。紫菱扑过去抱住他:\"华少!坚持住!玄魁死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华少虚弱地摇头:\"紫菱...我早就...没救了...\"他看向风林山,\"风师兄...你答应过我的...\"
风林山握紧桃木剑,手抖得厉害:\"华少...我...\"
华少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眼中的红光再次涌现。他咬紧牙关,用最后的理智喊道:\"快!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杀了我!\"
紫菱死死抱住华少:\"不要!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华少猛地推开她,獠牙已经长出:\"快...动手...\"
风林山泪流满面,举起桃木剑,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就在这时,华少突然扑向最近的紫菱!风林山本能地一剑刺出——
桃木剑贯穿了华少的心脏。
华少停下动作,眼中的红光渐渐消退。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剑,又看向风林山,露出解脱般的微笑:\"谢...谢...\"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在落地前,已经化为一具干尸。
紫菱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山间回荡。
黎明将至,第一缕阳光照在这片饱经蹂躏的土地上。恶战结束了,但胜利的代价,太过沉重。
任珊的堂口前,三炷香已经燃尽,香灰散落在供桌上,像一场灰色的雪。
\"还是不行...\"任珊颓然放下天蓬尺,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自从黄小风牺牲后,她已经尝试了七次请仙仪式,但没有一次成功。曾经随手可得的通灵能力,如今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遥不可及。
堂口内静得可怕。以前总能听到黄小风窸窸窣窣的活动声,或是它那带着戏谑的调侃。现在,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任珊跪在蒲团上,双手紧握成拳:\"小风...我真的不行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刘士虎那标志性的咳嗽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而入,而是难得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任珊头也不回地说。
门开了,刘士虎拎着两壶酒走进来。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邋遢,道袍上沾满酒渍,头发乱得像鸟窝,连那把从不离身的天师剑都没带。
\"喝点?\"他晃了晃酒壶。
任珊本想拒绝,但看到刘士虎眼中的落寞,还是接过了酒壶。两人就这么坐在堂口的地板上,一言不发地喝着闷酒。
\"三天了,\"任珊终于开口,\"我连最简单的问米都做不到。\"
刘士虎灌了口酒:\"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