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瞪大眼睛,悔恨的泪水决堤:“都怪我…… 大叔你不该为我……” 她扑过去,接住那只断臂,泣不成声。
上村爱子望着这一幕,难得露出几分凝重:“我倒是佩服你的决心。” 她抬手一扔,娜仁被推到张起灵身边。
张起灵稳稳接住女孩,与此同时,上村爱子双手快速舞动,周身泛起诡异符文,“瞬移九菊之术!” 光影扭曲间,她闪入黑暗,消失前,发丝间几缕白发刺眼,她低咒:“这代价…… 真不小。”
可这场的血与泪,却成了这场博弈里,最沉重的注脚。
张起灵单臂撑着唐刀,染血的袖口被风掀起。他身后,数十名不良人正将九菊一派残众驱入燃烧的屋舍,火光照亮满地符箓与破碎的菊花纹幡。
“处理下。”沙哑的声音裹着金属般的冷意。为首的不良人单膝点地,腰间唐刀寒光微闪,转瞬没入夜色。
“灵大叔……”带着哭腔的抽噎声从身后传来。娜仁攥着染血的绷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目光死死盯着那截空荡荡的袖管。张起灵抬手想要安抚,却发现仅剩的右手也沾满血污,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少女发顶:“断臂而已。”
娜仁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去一定让大叔的手臂恢复!”看着少女通红的眼眶,张起灵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好,我等着。”
次日破晓,满地焦土上,张起灵望着插在残垣间的九菊令牌,靴底碾碎最后半块绘有阴阳鱼的木牌。“传信大帅,九菊已除。”他转头吩咐身后不良人,“准备,该回大唐了。”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黎部营帐中,戴着人皮面具的思玉丹正混在奴隶队伍里搬运货物。夜幕降临,她摸了摸袖中淬毒的银针,目光扫过戒备森严的主帐——缫纲王的青铜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传说这新任首领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却总在子时独饮马奶酒……
“今夜子时,便是你的死期。”思玉丹在心底默念,指尖的银针映出一抹森然的冷光。远处传来胡笳呜咽,混着帐外巡逻兵甲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草原上荡开层层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