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库存......” 李晚照捏紧了腰间的药囊,指腹触到夹层里的盐质分析报告。
“孤说有,便有。” 赵桓袖中翻出一道黄绫手谕,龙纹印泥尚未全干,“着两浙路市舶司,征调泉州商船队押运海盐十万担。”
“水路最快也要十日!” 李纲急得额角青筋暴起。
“谁说走京杭大运河?” 赵桓拂袖掀开紫纱帷幕,一艘尺余长的船模在灯下泛着冷光 —— 船身如游鱼般狭长,主帆上的九片专利滑轮组折射着狡黠的光,“这是专为渤海湾急流设计的‘破浪飞剪’,借夏季东南风,三日可抵登州。”
沈清惊呼出声,目光死死锁住船模龙骨处的 “水部监制” 刻痕:“殿下竟在三个月前......”
“就在童贯弹劾水军添置新船之时。” 赵桓指尖抚过船帆上的狼头图腾,那是用辽人进献的寒铁所铸,“他克扣的二十万贯水师饷银,正好给孤造了二十艘快船。”
殿外忽有狂风掠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沈棠望着烛火下赵桓棱角分明的侧脸,忽然想起今日在银库废墟里拾到的半块腰牌 —— 那上面的 “枢密院” 字样,与眼前这枚船模底部的刻痕,竟出自同一匠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