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权不安地站在两人面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去行动,让人担心的要死!”谢华的目光中带着不悦,安权读出那目光中的深意是——居然不带我一个。
“我太累了,一会儿再说吧……”
安权说着,就抬腿想跨上车,结果两眼一闭向一旁倒去,好在林雨赶紧接住了他。
“怎么了,不会是受伤了吧?”谢华紧张地上前来想扒开安权的衣服检查身体。
“没事,他睡着了。”林雨轻声说道,随后将安权扶上了车,“看来今晚他很累啊……”
安权的意识迷糊着,但还是吐出几个字:“你……你去看看徐牧年,他腿受伤了……呼……”
林雨将安权扶到他的床位上,盖好被子,随后看向河滩方向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
河滩上的鹅卵石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清澈的溪水冲刷着岸边的芦苇。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
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提起医疗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拦住了徐牧年。
“安权说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吧。”
徐牧年点点头,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解下安权胡乱缠上的体恤衫,撸起裤管,一个鲜红的牙印映入林雨的眼帘。
伤口处少了一块肉,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和血管,鲜血还在不断流出。
“还好,没咬到动脉,算你命大。”林雨打开医疗箱,拿出酒精又帮徐牧年的伤口消了毒。
这次徐牧年依旧没有喊出来,只是死死咬住自己衣服的袖子。
“痛的话可以喊出来。”林雨消完毒后,将她之前还在庄园的时候储备的草药制成的药抹到了徐牧年的伤口上,随后用绷带缠上。
“唉,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鲁莽?”林雨叹了口气。
徐牧年低下头:“是我的错,我拖累了安权。如果我不去,他可能会更快回来吧。”
林雨不说话,收拾好医疗道具后站起身:“安权总是这样,逞能,自负。要是哪天自己出去行动出事了,估计也没人知道。但他呀,每次都能平安归来。”
徐牧年缓缓抬头:“他……是不是每次都能帮助别人?”
林雨“嗯”了一声:“是啊。没有他,也许我活不到现在吧。甚至是我们这的其他人,都活不到现在吧。”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好了,我走了,你注意休息,别再刺激伤口了。”
看着林雨离去的背影,徐牧年狠狠捶着自己那条没受伤的大腿,眼中满是不甘。
晨风吹拂着河面,泛起粼粼波光。一只蜻蜓停在不远处的芦苇上,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只能拖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