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围的防御工事显得专业而克制。三米高的混凝土围墙将整个建筑围得严严实实,墙面上还能看到后来加固的痕迹,新旧水泥的色差在阳光下格外明显。围墙顶部每隔五米就有一个简易的观察哨,由沙袋堆砌而成,上面架设着轻机枪。
铁丝网沿着墙头蜿蜒盘绕,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入口处设有一道厚重的铁门,两侧各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戴着战术头盔,腰间别着手枪和对讲机。门前的空地上还摆放着几个用废旧轮胎和沙袋搭建的路障,形成简单的缓冲带。
围墙四角都设有高出墙体两米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手持望远镜,不时扫视着周围的情况。教堂原有的彩色玻璃窗都被替换成了防弹玻璃,窗框外还加装了可开合的金属防护栏。
整个防御体系看起来并不张扬,却处处透着实用主义的考量。墙面上随处可见的弹痕和修补痕迹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战斗。
“这……”安权愣住了。昨晚他们只去了医院,并没有注意到这座教堂。
罗鑫大步走向门口的警卫,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手指不时指向安权他们。警卫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在两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点点头拉开了铁门。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教堂内格外刺耳。
安权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人的行动方式整齐划一,站姿笔挺,连武器携带的角度都出奇地一致——这绝不是普通幸存者能做到的。
很快安权就印证了他的想法,刚踏入教堂门口,安权就猛地停住了脚步。几名身着迷彩服的士兵正在擦拭武器,金属部件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抬头瞥了一眼来人,又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动作干净利落。
“安权?”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让安权下意识地站住脚步。回头,一张沧桑但又略带坚定的脸出现在安权眼中。
“韩……韩程?”安权大吃一惊。
“你怎么在这?”韩程喜出望外,“陆骁呢?”
罗鑫听见两人的交谈,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枪套上。
安权轻咳一声,看向韩程,道:“一会儿和你说。”接着又看向罗鑫,“你接着带路吧!”
罗鑫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还想追问。但看到安权那副“就不告诉你”的表情,最终只是摇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进入教堂后,安权发现这里已经被布置成如同作战指挥室一般,还有不少士兵在工作。
一名有着少校军衔的男人看见罗鑫带着两人进来,便迎了上去。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头儿,李少阳少校。”罗鑫看向对方的眼中充满了敬佩。
李少阳向两人行了个军礼,随后便在罗鑫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罗鑫点点头便跑了出去。
“两位,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昨晚的人是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