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十五分,卡梅迪第一医院的霓虹灯牌在渐浓的暮色中亮起第三盏灯。安权捏住刹车单脚支地,看向医院门口。
安权每次下班都会经过卡梅迪第一医院。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安权猜想最近又有什么流行病了。
确定脸上的口罩没戴歪,安权便继续踏着共享单车向最近的一家面馆骑去。
刚走进面馆,安权便立刻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龙哥,这么巧。”安权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转过脸,一道赫然的刀疤横在鼻梁前,略显凶狠的面部却带着笑容。
“和老婆拌嘴,被撵出来了。来来来,坐着一起。”
安权坐到对面,招呼服务员上一碗拉面,继续打量着眼前的龙景同,鼻梁前的刀疤格外显眼。
龙景同是安权大学时的同学,两人毕业后都选择留在卡梅迪市打拼。安权在一家公司做程序员,龙景同则因为颇有家资,拉拢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创业做起了程序。
至于龙景同说的老婆,安权也只见过两次,据说两人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就结婚了,感情很要好,龙景同鼻梁前的刀疤就是一次意外中为了保护自己老婆而受的伤。
“你俩还会拌嘴?怎么,又说你在外面到处喝酒了?”
龙景同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得去应酬,喝酒是在所难免的。我到这面馆吃饭,也只是想换换口味。”
安权点点头,随后问道:“怎么样,最近有啥有意思的事情?”
龙景同小心的环顾一眼周围,把脸凑上前:“还真有,不过啊,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乍一想,还有点可怕。”
“可怕?”
“是的。”龙景同肯定地说道,“你刚经过医院那边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红绿灯坏了算不算?”
龙景同拿筷子轻敲了安权脑袋一下:“没和你开玩笑。最近不是流行感冒比较严重吗?前两天我也中招了,便去医院挂号,你猜怎么着?”
安权笑道:“我知道了,你看上人家护士小姐了,怪不得和老婆吵架了。”
龙景同也被逗笑了:“放你的狗屁,我对我老婆是死心塌地的。”随后,他又压低声音,“我在上电梯的时候出了点小故障,电梯把我带到了顶楼。”
顶楼?安权仔细回忆了一下,貌似医院的告示牌里明确了医院顶上三层楼是办公重区,非医院允许禁止进入,电梯里也没有那三层的按钮。
“然后呢?你看见了什么?”
“没看见什么,但是看见一群白大褂神情紧张,见我上来立刻围上来赶我下来。我怀疑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呐,是人体实验!”
安权眼皮一跳:“龙哥,你的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再蠢也不会有人把人体实验放在医院里吧?”
“那说不准呢,你想啊,要是缺实验体了,还能直接下楼抓呢。”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面便上来了,吃过之后便分别了。
安权住的小区离卡梅迪第一医院并不远,骑行了几分钟便到了,不过住的有些高,在二十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