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雅见面前的这位男子长身玉立,气宇不凡,五官俊朗,眉目如画,虽略有憔悴之色,但玉不掩其瑕。见他正目光诚恳地望向自己,便低头微微一笑,启齿说道:“弟媳崔氏文雅谢皇兄缪赞!”说着举起酒杯望向李晋之。
李晋之亲密的靠近李恪之身旁,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恨恨的说道:“皇兄,你不怨臣弟占尽先机就好,天地造化,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李恪之恍若未闻,仍带着浅浅的笑意,望了望有些茫然的崔文雅,温言提醒道:“四弟,王妃还举着酒杯等着你呢。”李晋之只好嬉笑着道:“那臣弟谢过皇兄美意。”说完,举杯邀向崔文雅。
文德帝见他们兄弟举止亲密,相谈甚欢,便对一旁的徐婕娣夸赞道:“圣人讲“成家立业”,此言不虚,朕看晋之娶亲后,马上就变成大人了。”李晋之听后,连忙恭顺的笑着道:“晋之多谢父皇关爱。”说着,满目柔情的拉过崔文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时的与她喁喁私语,文德帝见小夫妻俩柔情蜜意,心中十分满意。
待到宴席散后,出了宫门,李恪之扶崔文雅上了马车,推说自己饮酒颇多,要骑马回去。崔文雅坐在马车内,一直忧心夜里风寒,恐李晋之受凉。夫妻俩从凌晨起床到午夜归来,崔文雅已经浑身困倦。她草草的沐浴后却久久等不来李晋之,又不好独自安寝,只好坐在床边等候,
良久,才见李晋之带着一阵冷风,匆匆而来,崔文雅忙起身,一边替他更衣,一边心疼的柔声道:“殿下,更深夜凉,何事耽误这么久?”
李晋之微眯着眼睛,打着呵欠道:“我刚才顺便看了舅舅。”崔文雅替他褪下中衣,关切道:“既是去看舅舅,妾身也应当同往。”李晋之坐在床沿上,淡淡道:“他现在是待罪之身,因怕父皇怪罪,我不好与他走得太近。”崔文雅披上外衣,跪下正色道:“既是父皇不允,殿下就不该私自前去;况且舅舅也是至亲骨肉,你我成亲后自当前去拜见,殿下可以先向父皇禀明,此乃人之常情,他老人家也必不会加以阻挠……”李晋之不悦,皱眉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你只要做好你的成王妃就行了。”说着闷闷的倒头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