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无忌衣冠整齐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仆从,浩浩荡荡的到了丞相府门前,就看见窦玄凌不惧严寒,早已在此等候着。陆无忌催马上前,抱拳道:“有劳丞相等候多时。”窦玄凌满脸堆笑道:“哪里,陆尚书令大驾光临,老夫本应恭候!”
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携手进入厅堂,又见过礼后,才分宾主落座。待先品了一遍茶后,窦玄凌才谦恭的说道:“老夫今日请陆尚书令过府,是有一事相求。”
陆无忌心中了然,暗暗的骂了声,窦玄凌你这个老狐狸,还想给陆某下套。面上却装着惊异道:“丞相如此讲,真是折煞了陆某了。不论何事,只要丞相吩咐,陆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丞相请讲。”
窦幺凌满脸愁容道:“不知陆尚书令听说了没有?吴王昨日在城外遇刺,现在生死不明,皇上龙颜震怒。派了老夫彻查此事,可老夫却不知从何入手,真是一筹莫展?”他边说边暗暗的窥视着陆无忌的脸色,“老夫深知陆尚书令足智多谋,今日才冒昧打扰,请陆尚书令指点迷津。”说着站了起来,躬身向陆无忌作揖道。
陆无忌连忙起身扶住窦玄凌道:“窦丞相怎的如此客气?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交情不浅,再说此事也是替皇上分忧。是做为同僚、臣子的分内之事。”他的脸上是一副悲痛的表情,双目注视着窦玄凌诚恳道:“不瞒窦丞相,因家中夫人身染重病,老夫这几日一直在家中陪护。直到昨晚上才听说了此事,感到非常吃惊,皇城重地,天子脚下,竟然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件。休说皇上震怒,老夫闻之也恼怒不已,吴王也是我的外甥,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也在窦玄凌的意料之中,以陆无忌的老奸巨滑,怎么轻易露出马脚。他依旧面色平静,不急不恼徐徐说道:“谁说不是呢?幸亏皇上封锁了的消息,否则还不是举国震惊。民众哗然。搞不好人人自危,想这吴王真的流年不利,才刚刚丧母没多久,自己又身遭不测,实在是祸不单行。要说吴王平日待人最是谦和有礼,既无仇家,也无对头,是谁会狠心的要置他与死地呢?再说吴王的行踪,谁又能打探的清楚呢?”
“吴王人品贵重,为人处事找不出半分差错,在朝中军中威望颇高。”陆无忌做沉思状,似自言自语一般。“到谁会和他过不去呢?会不会是被人误伤了?老夫也想不出此人意欲何为?”
窦玄凌似恍然大悟一样,连声问道:“误伤应该不会,那么依陆尚书令所言,有没有可能是吴王所处的位置,威胁到了别人才会遭此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