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霸道内劲融入了寻常拳招之中。
李秋水见这一拳来势凶猛,与先前截然不同,心头大凛,自忖便是全盛时期,也不敢硬接这等凝聚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精髓的霸道拳劲,何况此刻有伤在身。
她银牙一咬,不敢硬接,身形陡然一晃,如一缕轻烟般向殿外飘掠而去。
“小子,有种便跟来!”李秋水的声音远远传来。
她要将叶归尘引离灵鹫宫大殿,缥缈峰终究是天山童姥经营数十年的老巢,禁制重重,机关暗布,于此久战,对她大为不利。
叶归尘心中雪亮,这老妖婆是想将自己诱至她熟悉之地,再图反扑。
他嘿然一笑:“跟来便跟来,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
他正欲彻底摸清【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与【无相神功】融合后的威力,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当下毫不犹豫,足尖一点,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袭白衣胜雪,一袭青衫猎猎,在缥缈峰悬崖峭壁之间,展开追逐。
李秋水在前,展开【凌波微步】,身法飘逸灵动,足不点地,恍如洛神御风。
叶归尘在后,内力雄浑无匹,步法虽无【凌波微步】那般精巧玄奥,却大开大合,每一步踏出,皆蕴含千钧之力,速度竟也丝毫不落下风,始终紧紧缀在李秋水身后数丈之地。
山风呼啸,刮面如刀。
叶归尘一边追赶,一边朗声笑道:“李前辈,你这又是何苦来哉?为了一个早已将你抛诸脑后的无崖子,与童姥斗了一辈子,值得么?你看看你,如今贵为西夏太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偏要跑到这穷山恶水之地,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打生打死,岂非愚不可及?”
他知晓李秋水此生最大的执念便是无崖子,言语之间,句句不离其痛处。
李秋水听他提及无崖子,娇躯一颤,怒叱道:“小畜生,你懂什么!我与师兄情深意重,若非童姥那贱人从中作梗,我与师兄早已是神仙美眷,逍遥快活!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必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情深意重?”叶归尘嗤笑一声,“前辈莫要自欺欺人了。无崖子心中只有他那个小师妹的画像,画中仙子,飘飘若神。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慰藉罢了。他可曾为你画过一幅丹青?可曾为你写过一首情诗?”
“你……你住口!”李秋水被他说中心事,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险些从空中跌落。
无崖子确是为她画过像,但那是在她年轻之时,且画中之人,眉眼神韵,确实和自己妹妹一样。
叶归尘见她心神动摇,攻势更疾:“他爱的究竟是你,还是那位容貌与你一般无二的亲妹妹?前辈,你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看不透么?”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丁春秋,那厮人品卑劣,欺师灭祖,你当年与他勾搭成奸,暗害无崖子,将他打落悬崖,这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你如今还有何面目口口声声说与无崖子情深意重?”
“我没有!不是我!别胡说”李秋水厉声尖叫,,“是丁春秋那狗贼!是他暗算了师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