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分个高下!”孙悟空率先发难,金箍棒迎风见长,化作擎天巨柱,带着“崩山裂石”的威势砸向六耳猕猴。他心中憋着一股火——自出世以来,他总被视为“妖猴”,如今有镇元子撑腰,又修成准圣,正好借六耳猕猴立威,让三界看看,他灵明石猴绝非浪得虚名!
六耳猕猴早听出孙悟空的发力轨迹,侧身避开,随心铁杆兵横扫,带着九天玄音的震波攻向孙悟空后脑:“凭你这点本事,也敢称‘齐天大圣’?”他对孙悟空的厌恶,源于内心的攀比——两人容貌相似,却境遇不同,他要证明,“知前后”的智慧远胜“勇力”。
金箍棒回防,与铁杆兵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孙悟空借力翻身,七十二变施展开来,化作万千小猴,个个手持金箍棒,铺天盖地般袭来。他咧嘴大笑:“六耳,尝尝俺老孙的分身术!”
“雕虫小技。”六耳猕猴闭上眼,双耳微微颤动,瞬间锁定万千分身中的真身,一声清啸,九天玄音化作无形利刃,精准地斩向孙悟空本体。他心中暗道:你的变化虽多,却逃不过我的耳朵,这便是天赋的差距!
孙悟空真身被击中,气血翻涌,却也激起了凶性:“好个六耳!看俺的火眼金睛!”金光从眼中射出,看破虚妄,直刺六耳猕猴识海。
就在孙、六二猴缠斗不休时,赤尻马猴动了。他身影一晃,出现在孙悟空身后,掌带阴阳二气,拍向其背心:“灵明石猴,你的破绽,我看到了。”他不想赶尽杀绝,只想尽快制服对手,结束这场争斗——如来的嘱托犹在耳边,“制衡即可,勿要结死仇”。
“休想得逞!”通臂猿猴见状,一步跨出,缩地成寸,巨大的手掌挡在孙悟空身后,硬接了赤尻马猴一掌。阴阳二气在他掌心炸开,却被他体内的人道念力化解于无形。他怒视赤尻马猴:“赤尻,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他本不想插手孙、六之争,但赤尻马猴偷袭的举动,触及了他“守护”的底线——哪怕是对手,也该光明正大地较量。
赤尻马猴收回手掌,眉头微皱:“通臂,你何必趟这浑水?人道根基薄弱,若你今日陨落,人族危矣。”他试图以利害劝退对方,却不知这话反而激怒了通臂猿猴。
“人族的安危,轮不到你操心!”通臂猿猴双臂张开,竟将周围的几颗破碎星辰抓在手中,当作武器掷向赤尻马猴,“拿日月,缩千山——这便是我的道!”星辰呼啸而来,带着崩灭的气息,赤尻马猴不敢怠慢,周身浮现阴阳太极图,将星辰一一挡下,却被震得连连后退。他心中震惊:这等力量,已接近混元金仙,人道竟能培养出如此怪物?
此时,六耳猕猴抓住孙悟空分神的瞬间,随心铁杆兵刺穿了孙悟空的左肩。“噗嗤”一声,鲜血飞溅,孙悟空痛呼一声,反手一棒砸在六耳猕猴胸口,将他打飞出去。“俺老孙跟你拼了!”孙悟空眼中血丝弥漫,将镇元子所传的“大地元胎”秘法催动到极致,身躯与洪荒大地产生共鸣,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力量也暴涨几分。他知道,自己不能输,否则不仅辜负镇元子,更会让地道沦为笑柄。
六耳猕猴摔在混沌气流中,嘴角溢血,心中又惊又怒:这石猴的恢复力竟如此恐怖!他强撑着起身,调动玉帝所赐的锁魂金铃,试图禁锢孙悟空的神魂。金铃声响起,带着诡异的频率,孙悟空果然动作一滞,识海剧痛。
“就是现在!”六耳猕猴趁机攻上,却见一道黑影闪过,通臂猿猴竟挡在孙悟空身前,一手抓住随心铁杆兵,另一手按住锁魂金铃,硬生生将其捏碎。“六耳,用这种阴毒手段,不配称准圣!”通臂猿猴的声音带着怒火,他最恨玩弄神魂的伎俩——凡人的神魂脆弱,若这金铃用于凡间,不知会害死多少生灵。
六耳猕猴见法宝被毁,又惊又惧:“通臂,你敢与天庭为敌?”
“我只与不义为敌!”通臂猿猴发力,随心铁杆兵应声而断。六耳猕猴失去兵器,又被通臂猿猴的气势压制,竟生出一丝退意。
赤尻马猴见状,再次出手,阴阳之力化作锁链,缠向通臂猿猴的四肢:“通臂,你太强了,强到让三界不安。今日,必须将你镇压!”他不再留手,佛教需要的是平衡,而通臂猿猴的存在,已经打破了平衡。
通臂猿猴被锁链缠住,却丝毫不慌,体内人道念力如江河奔涌,大喝一声:“乾坤磨弄!”他竟硬生生扭转了周围的空间,赤尻马猴的阴阳锁链瞬间崩断,连带着赤尻本人也被空间乱流扫中,八宝禅衣光芒黯淡,嘴角溢出金色血液。
“这……这是什么力量?”赤尻马猴难以置信,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操控乾坤。
通臂猿猴看向惊魂未定的六耳猕猴和受伤的赤尻马猴,最后目光落在同样震惊的孙悟空身上,沉声道:“今日之战,本就不该发生。你们的道,或为势力,或为功德,而我,只为守护。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三位准圣都感到了窒息——这是远超同级的力量,是人道亿万生民念力与自身天赋结合的恐怖产物。
孙悟空看着通臂猿猴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力量无人能及,此刻才明白,真正的强大并非桀骜,而是守护的信念。他收起金箍棒,冷哼一声:“今日便卖通臂一个面子,改日再与六耳算账!”
六耳猕猴脸色变幻,最终咬牙道:“撤!”他知道,有通臂猿猴在,今日绝讨不到好处,不如回去禀报玉帝,再做打算。
赤尻马猴深深看了通臂猿猴一眼,化作一道流光离去。他需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如来——通臂猿猴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佛教的预料。
天外天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通臂猿猴独自站立。他望着洪荒的方向,喃喃道:“人皇,我守住了承诺。”他的拳头紧握,知道这场争斗并未结束,但只要凡人还在,他的力量便永不枯竭。
尾声:博弈的延续
四猴之战虽暂歇,洪荒的暗流却更加汹涌。
玉帝得知六耳猕猴失利,震怒之余,开始暗中联络其他势力,欲组建“反通臂联盟”;镇元子见孙悟空虽败犹荣,反而更加重视,将地道的部分权柄下放,助他稳固势力;如来佛祖召来赤尻马猴,重新制定了计划,决定以“轮回”为诱饵,拉拢更多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