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住宅内形迹可疑的壮硕男子,伊达航神色平静,走上前插话道:“应该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吧。”
松田阵平一脸不耐,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烦躁:“还打算和我们装模作样吗?别浪费大家时间!”
壮硕男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磕磕巴巴地回应:“不……不是。”
松田阵平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身子微微后仰,注视着壮硕男子。
“我们刚才看到掉在你家信箱边上收电费的账单了。一个月三万日元的电费,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难道你们……”
他故意拖长尾音,没有把话说完,那未尽之意却如同一团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让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月三万?”壮硕男子急切地打断松田阵平的话,动作慌乱地一把推开大门,试图以这样的举动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壮硕男子脸上依旧强撑着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若是为了这事儿,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日内交易员,工作的时候电脑、服务器什么的全天运转,耗电多,这再正常不过。”
屋内,数台电脑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屏幕上各类信息数据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闪烁跳跃,数字和图表让人眼花缭乱。
壮硕男子快步走进屋内,故作从容地开始介绍,试图用这些话语来打消众人的疑虑。
“我们同时与日本和美国进行交易,每天从早忙到晚,只有16点到21点才是休息时间!这些电脑必须持续开机运行,所以耗费这么多电费也实属必然。我们这工作强度,一般人可扛不住,着实辛苦。”
伊达航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专注倾听的神情,时不时轻轻点头,似乎对壮硕男子的解释深信不疑。他的眼神却透着审视,脑海中思绪如麻。
“嗯,乍一听似乎合乎情理,解释得头头是道,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伊达航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壮硕男子扫视众人,见大家神色平静,以为自己的谎言已然奏效,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脸上露出得意笑容:“院子里小孩的声音太吵,我们实在没法工作,只能设局把他们吓跑。”
他边说边摇头,做出懊恼的样子,却没留意伊达航等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伊达航低头看了眼手表,看似随意地问:“昨天7月4日晚上,你们肯定忙坏了吧?”
“啊?”壮硕男子脸色骤变,结结巴巴道:“您……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Fomc议长发言后,美国股市波动剧烈,你们做日内交易,肯定守了一夜吧?”
伊达航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是……是啊,盯了一整晚,眼睛都不敢眨。”壮硕男子忙用手肘碰了碰身旁两人,胖男子和瘦男子也连忙附和。
“是啊,那行情,太刺激了。”
“熬了整整一个通宵呢,今天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四人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闪过了然,嘴角同时扬起弧度,毫不留情地拆穿对方的谎言。
“7月4日可是美国的独立纪念日。”
“即便日本市场正常开市。”
“美国市场也因节日休市。”
“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还自称日内交易员?”
伊达航双手背在身后,下颌微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别在这耍花招了,坦白交代,这么高的电费究竟用在什么地方?”
屋外车里,萩原研二笑着从手中变出一颗糖,递给毛利兰:“吃个糖吗?”
“好。”毛利兰接过糖,吃的津津有味。
屋内的空气似是都因伊达航的质问而紧绷起来。
伊达航逼近壮硕男子,语气冷冽如冰:“既然你们自称电脑维修人员,冒充日内交易员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壮硕男子扯出僵硬的笑容,故作轻松:“解释起来太费口舌,我们一直想试试日内交易员的感觉,就顺便体验一下。”
诸伏景光微微侧身,看了眼工藤新一,又看向壮硕男子,“那为什么要吓唬孩子,还搞这么多花样?”
壮硕男子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闪烁,强辩道:“怕孩子们弄乱院子,对不住主人。我们也知道做得不妥,已经在反省了。主人去海外旅行,明天就回,你们明天再来,他会解释清楚。”
松田阵平敏锐地注意到前方一扇仅有钥匙孔却无把手的门。他缓步靠近,低声自语:“仅有钥匙孔却无把手,后面或许别有洞天。”
“啊?”壮硕男子听到这话,瞬间懵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松田阵平可没管他,径直拉开旁边的抽屉,边翻找边念叨:“钥匙,钥匙,哎呀,这不就在抽屉里嘛。看上去和那个钥匙孔不太匹配,和抽屉里这个倒挺合适。”
他将从抽屉取出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转之下,抽屉下方暗格应声弹出。端详着暗格内的两把钥匙,喃喃道:“这把钥匙,或许才是关键。”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拿着那把钥匙,走向那扇神秘的门。钥匙精准地插进钥匙孔,只听“咔哒”一声,门缓缓开了。
“啊,等等。”壮硕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可一切都晚了。
门开的瞬间,松田阵平被屋内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哇哦!”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摆满种植植物的温室,郁郁葱葱的植物在灯光下肆意生长。
松田阵平走近几步,观察着这些植物的形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岛国禁止种植的大麻啊!”
他单手插兜,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种植大麻需要精准调节光量和室温,所以就像那个小弟弟推测的,得一直拉上窗帘,开着空调和照明,难怪电费会飙升到那么高。”
壮硕男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仍不死心地狡辩:“不,不是的。我们也很震惊,没想到这家主人居然偷偷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