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是生意吗?
按着人肩膀的手慢慢收紧。
“喂,放开。”裴雪随手拍开她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不耐烦道:“这破地还不让抽烟,快点,谈好就赶紧滚,或者我们去外面谈?”
她烟瘾犯了,快憋疯了。
“你知道吗?”苏云眠深吸气,轻垂眼睫,以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问:“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关系不好?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把裴星文送进那所学校的?”
“呵,还不算笨。”裴雪咬着没点燃的烟,毫无被发现的慌乱,相当的肆意且理所当然。
“啪!”
下一刻,紧闭大门的通道内,回荡着极为响亮的巴掌声,未点燃的烟掉落在地,随后是长久的寂静。
片刻后。
裴雪慢慢转回微侧的脸,怔忪失神的脸上是鲜红清晰的五指印,大脑嗡响耳鸣。
过了许久,被扇得麻痹的大脑才将将回神,简直要脑门的愤怒几乎要撕碎她的理智,她疯了一样掐着苏云眠的脖子,将人狠狠怼在墙上,压抑低吼着:
“你找死,你竟敢!”
从小到大,只有她裴雪收拾别人的份,更别提这种极侮辱人的巴掌,连她爸妈都不敢这么对她!
掐着脖子的手用力收紧。
苏云眠只觉胸腔都快要炸开,眼前发黑,大脑因缺氧而眩晕阵阵,掰在裴雪扣在她脖颈上的手在慢慢失去力气,即将垂落时,终是强提一口气,用力踩在裴雪踩着高跟鞋的脚背上。
扣在脖颈上的手终于松开。
她背靠墙,滑坐在地上,眼前晕眩不止,碎裂的光晕中看到缓过来的裴雪往她这边走来,忙摸索着从包里摸出一把锋利小刀,挥舞着对准了正在靠近的女人。
“别过来!”
见裴雪停下来,苏云眠才长出口气,一手举刀,一手扶墙摇晃着慢慢站起。
这刀是在来的路上,她从郎年身上摸来的。
没办法。
自从上次那一面,她很清楚裴雪这个人有多疯,要没点防护手段,她是绝不敢跟这女人单独待在一起的。
又不是嫌命长。
“你咳咳咳......”苏云眠咳嗽了好一会,才勉强出声,“你冷静点,咱们谈谈。”
“呵呵。”裴雪冷笑,“我不想谈了,除非你让我扇回去。”
苏云眠:“......”
她摸了摸刺痛的脖颈,只当没听见裴雪后半句话,嗓音沙哑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明知道两个孩子关系不好,还把孩子送到一起。而且,我了解孟安,这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还有,也不需要你去法庭告我们,我还要把你告上法庭,以虐待儿童罪!”
“虐待儿童?”裴雪冷漠重复。
“没错,否则你要怎么解释,裴星文那么瘦,在把孩子交给你之前,我可是把他养的红润还胖了些,你......”
“砰!”
话音未落,手机碎裂声在耳边炸响——是裴雪把手机扔了过来。
她冷冷盯着她,
“你还敢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你过去一直哄骗他,把他养的不听我的话,不吃我做的饭,天天闹着离家出走要找妈妈,看不到我就在他面前吗!”
苏云眠沉默了。
她没想到事实竟会是这样,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小孩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瘦弱的模样而燃烧起的愤怒,突然不知该从何发泄。
她懂这种感觉。
孩子不认妈妈的感受。
她比谁都懂。
“可这也不该是你这么对待星文的理由,你明明很清楚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认你,你完全可以耐心一些,慢慢来,星文是个好孩子,慢慢来他能接受的,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她顿了一下,沙哑着声继续说:“你明知道两个孩子关系不好,星文又受不得刺激,明明有更温和的方法.......”
“我等不了!也厌恶背叛!”裴雪一脸冷漠,“他那副软弱窝囊的样,我看着就烦,跟他爸一个样!”
苏云眠深吸口气。
她觉得这人真是没法沟通。
就在这时,裴雪突然开口:“而且苏云眠,你以为你孩子是个什么好东西?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做不出来这种事,你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吗?就敢这么打包票?”
她视线冰冷,一声冷嗤,眼里满是居高临下的讥讽冷嘲,“苏云眠,你一个彻头彻尾活在谎言里的人,你知道什么啊?你真的清楚你孩子的本性吗?”
“你又清楚,”
“你的丈夫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