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砚接过宣纸,在看到上面的纹路后,脸色一变,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敢确定。
“这是火云国的踏云令?”
火云国的踏云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面还牵扯了什么?
“这是皇嫂从西宫太后那儿无意间发现,拓印出来的,而谢谨之的令牌,是从镶龙城寻来的。”
褚妗妗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按理来说谢谨之的令牌出现在镶龙城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块令牌出现在他父母战死的地方。
谢呈砚听着这话,抓住了镶龙城这个关键词,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他的东西在镶龙城,谢谨之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养伤,我不想在看你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脸白的跟死人一样。”
褚妗妗望着谢呈砚低声说道。
她赶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鸿钧和青羽把谢呈砚弄进房间,那白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一个消息,不会了。”
谢呈砚伸出手握住褚妗妗的手轻声说道,因为自己而让妗妗担心,是他的疏忽,也说明了他还不能冷静对待仇人和一点一点揭开的真相。
“你可以任意的发泄,但不能拿自己当发泄点,不能让自己受伤。”
褚妗妗拿过一旁温热的药碗,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随后给谢呈砚喂药。
谢呈砚点点头,乖顺的喝着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褚妗妗,内心的狂躁逐渐平息下来,大脑里面的浮躁也转为了平静,失去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喝完药,谢呈砚因为药效而缓缓睡了过去,褚妗妗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一旁的香薰,走过去拿过茶杯泼进去,香薰顿时熄灭了。
褚妗妗用丝帕取出里面的香薰,拿起放到鼻翼闻了闻,眼眸子冷了下去,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关好。
“鸿钧,去查一查这香薰是哪里采买的,顺便让太医分析一下这个香薰的用料。”
褚妗妗将包裹着香薰的丝帕交给鸿钧低声吩咐着。
这香薰的味道太过古怪,闻久了会慢慢失去味觉,因为她是习武之人,所以受到的影响很敏锐,而谢呈砚只是个文人。
鸿钧听到这话拿着丝帕去找太医验证去了,青羽在一旁脸色不太好,通过刚才的话就明白,相府被渗透了。
“青羽,守好你家相爷,我出去逛一逛。”
褚妗妗看着青羽淡淡一笑,闯祸去了。
青羽老老实实的守着房,哪里都不敢去,相府在不知不觉间被渗透,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如此一来,那么那日陛下以及小夫人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褚妗妗离开相府的第一刻,就感受到了暗中盯梢的人,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独自一人前往花园阁。
花园阁一定会有事发生,这次出手的可能就是西宫太后的至亲了。
正如褚妗妗所想的那样,褚妗妗第一时间走出去,就有人收到了消息,可谓是闻讯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