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噗嗤一声笑了,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某人,“谁说我哭了?我那是在偷笑呢!”
她傲娇地轻哼一声,“就算要上大学,也不一定需要通过高考的途径。”
前世她是英语专业研究生毕业,笔译和口译都相当出色,以她的能力,在这里当大学老师都可以了。
要是想学其他专业,也可以通过推荐入学,即便不能参加高考,也阻碍不了她的脚步。
不过,贺洵这么关心她,倒是让她有点小小的感动。
贺洵看她还是那么自信活泼,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你故意的?嗯?”
“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偷笑,是你自己误会了。”姜瑶倒打一耙,露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不过,能听到你这么关心我的话,我真的很高兴,所以我决定,给你加一分。”
“加一分?”
“对!”姜瑶认真地点点头,“既然要考察你,当然要有一套章程,我的章程就是用加分表记录你的表现。”
看她说得煞有其事,贺洵被她可爱到,眼神都变温柔了,“所以,不用离婚了?”
“暂时不用而已。”姜瑶一本正经,“你都没通过考验呢!”
“好,我会好好表现的。”
“这还差不多。”姜瑶满意地笑了,“还有啊,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是离异,不算未婚,真笨!”
贺洵哑然失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
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进了部队后,更加锋芒毕露,听到的永远都是夸奖。
“那是因为别人没有发现。”姜瑶得意地挑挑眉,“我眼神好,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贺洵笑着摇摇头,“好,你眼神好。”
成功调侃了某人,姜瑶打了个哈欠,“好啦,我困了,要去休息了,下午还要工作呢。”
没等对方回答,就噌地一下跑了,冲进房间。
看着那风一样的身影,贺洵无奈摇摇头,进了书房。
回想起刚刚的话,他觉得自己确实够笨的,可能是关心则乱。
不过,不用离婚,是个好结果。
?
第二天,姜瑶钻研了一番,写好稿子后,就跑去部队的报社。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又遇到了薛绮玉。
正合她意。
看到姜瑶,薛绮玉条件反射不安。
上次在新花报社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欲望,姜瑶会抢走她的一切。
姜瑶欣赏着她的警惕和不安,施施然从她眼前走过,还朝她勾了勾唇。
薛绮玉握紧拳头,“我来哪里你就来哪里,姜瑶,你是不是故意的?”
“薛同志,你说什么呢?”姜瑶一脸无辜,“我就是从你跟前走过去,一句话都没说,你怎么能冤枉我?”
报社的人听到声音,朝这边看过来。
薛绮玉有些难堪,压低声音,“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姜瑶用只有她和薛绮玉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害了我,我想你去死。”
薛绮玉心头一惊,被她那带着狠劲的语气吓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什么重生?你在说什么?”姜瑶假装听不懂,“薛同志,你是不是产生癔症了?”
可算把这句话炸出来了。
话说出口后,薛绮玉一阵懊悔。
重生是她最大的倚仗,她怎么能说出来?
好在姜瑶看起来是真的不懂,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她心里松了口气,“没什么,姜同志,你听错了。”
“薛同志果然喜欢胡言乱语。”姜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刻意压着声音。
薛绮玉气急。
姜瑶这女人果然和她犯冲!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姜同志说笑了。”
姜瑶却没有理会,拿着稿子进了办公室。
薛绮玉忍着火气,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前世,她读过这段时间的报纸,知道最受欢迎的那些稿子写的是什么,这一回,她就不信,姜瑶能赢过她。
姜瑶可不知道某人的自信。
不过,结果倒让她有些意外。
她和薛绮玉都被录用了。
审阅稿子的人当中还有吴素珍。
薛绮玉得意地对着她笑了笑。
姜瑶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她过得这么舒坦。
她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吴素珍,“吴主任,我想拜读一下薛同志的稿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稍等。”吴素珍看向薛绮玉,“薛同志,你觉得方便吗?”
那稿子已经被好几个人审阅过,不是秘密,而且对方还是用拜读这样的理由,薛绮玉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同意,“方便。”
拿到稿子后,姜瑶甜甜地道了谢,然后认真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发现了不对劲。
决定投稿后,她读了这家报社的多期报纸,了解了文风和需求后才动笔的,薛绮玉写的这篇稿子,风格和她之前读过的一个作者写的太像了。
结合薛绮玉重生的经历,她怀疑,薛绮玉是抄袭的。
姜瑶又认真读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缓缓开口,“吴主任,我觉得这稿子和尹秋霜同志写的挺像的,看来,薛同志是尹秋霜的忠实读者。”
一听到这这名字,薛绮玉整个人都慌了,差点站不稳,没等吴素珍开口,就出声质问姜瑶,“姜瑶,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我抄袭?”
“薛同志,你怎么能这么想?”姜瑶眼神无辜,“我只是说你的风格和尹秋霜同志的像,说你可能是她的忠实读者,可没说你抄袭,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听了姜瑶的话,再看薛绮玉的反应,吴素珍越看越觉得薛绮玉在心虚。
她拿起那篇稿子又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和尹秋霜写的挺像的。
吴素珍的举动让薛绮玉心里更加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