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气恼道:“要不是他混账惯了,人家就是要诬陷他,也找不到由头!”
“人家为什么要诬陷咱们儿子,指不定就是你在朝堂上得罪了宋家和晋王,儿子都是被你牵连的!”
瑞王妃说完,瑞王世子也觉得颇有道理。
瑞王被气得险些要吐血,手里的鞭子狠狠摔在地上:“你要惯着,你就继续惯着,等这逆子把自己作死了,老子去宗室那边过继一个嗣子,还怕没儿子送终?”
这下,瑞王妃和瑞王世子都慌了。
瑞王世子急道:“父王,你不能不管我啊。”
瑞王冷笑:“老子让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听进去吗?你是瑞王府的世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欺男霸女?现在被人借题发挥了,你让老子管你,那是定国公府,你让老子怎么管?”
瑞王妃撇撇嘴:“不就是定国公府吗,用得着怕他?”
瑞王冷眼睨着她:“你真以为宋家上次跌了个跟头,就是个病猫了?宋家背后站着的是晋王!”
瑞王妃哽了一下,胡搅蛮缠道:“我不管,我的儿子不能出事,王爷,你一定要给咱们儿子讨公道,不能让宋家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是瑞王不想吗?
是宋痕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往死里整他的儿子。
瑞王世子做过的恶事太多了,真让他都扒拉出来,他这个儿子的小命就算保住了,世子之位也别想了。
瑞王眼中闪过狠戾,招来心腹,吩咐了一番,心腹领命退下。
翌日,就有小娘子挺着个大肚子到定国公府,刚开始还以为是来投奔的远房亲戚,结果,那小娘子往大门前一跪,未语泪先流,说自己怀了宋痕的骨肉,来求一条活路。
那些瞧热闹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定国公府也都震惊了。
这么多年,宋痕一直在别院里养病,院中伺候的,全是定国公夫人派去的人,别说与女子有首尾,但凡只有一点苗头,就能禀报到定国公夫人面前,绝不会弄出孩子来。
况且,宋痕克己复礼,又怎么会枉顾礼法?
这摆明了就是给宋痕泼脏水!
定国公府不傻,立马想到是瑞王的手笔。
宋痕被恶心得不轻,这要是被赖上了,阿蕴岂不是更厌恶他了?
宋痕不认,定国公府也不会让来历不明的野种,乱了血脉传承。
那小娘子也是个有气性的,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撞死在门前的大狮子上。
这下子就跟沸水落入滚油里一般,瞬间就炸了,加上有瑞王的人在推波助澜,没半个时辰,就传遍了长安城。
于是,满城百姓都知道宋痕始乱终弃,逼得人一尸两命。
流言沸沸扬扬,御史闻风参奏,两方人马掐得厉害。
那小娘子活着,查清来自何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是受何人指使,宋痕尚且还能自证清白。
可人死了,手上沾了人命,就算查出真相,也不会有人信,反而还会被骂得更凶。
人一旦有了污点,受损的,不单单是名声,还有前程。
没有哪个帝王喜欢私德有亏的臣子,瑞王此举也是在毁宋痕的仕途。
瑞王以为楚帝会罢了宋痕的官职,楚帝却是放任不管。
楚帝还是皇子时,瑞王这个长兄,也是储君的热门人选,只是楚帝纳了宋妃,有了宋家的支撑,才压住了瑞王。
眼下,两家斗得你死我活,楚帝乐见其成。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家的热闹上时,慕浔派人潜进青云山,还真发现了有军队驻扎的痕迹。
......
谢晏解毒后,养了十来日,身子骨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弱,得好好将养着,谢蕴每日都会做一顿药膳,又担心他无聊,常去书铺搜罗一些好书,还有邸报,以及每一届应试者的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