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人讲完北沧域之事,皇甫谧立即出声问:
“林先生,为何苗峰会死在北沧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一秋一脸正色的拱手道:
“大皇子,此事在下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在下之举,也是为了能牵制北沧王平乱的进度。
苗前辈之死,确实是我未曾预料到的。”
对林一秋的解释,皇甫谧显然并不买账,眉头紧锁,冷声道:
“让我白白损失了一个炼虚修士,北沧王却没有半点损失,便是你所谓的牵制?
难道凭一句未曾预料到,就想将这个责任淡化不成?”
面对皇甫谧的追问,林一秋倒是有些不急不缓,面不改色的道:
“大皇子,是谁说北沧王没有损失了?”
皇甫谧脸色一僵,显然是没料到林一秋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半晌后,才瞪大眼睛咬牙问:
“那你给我说说,北沧王有什么损失?”
林一秋毫不畏惧的与皇甫谧对视,浑然不在意他那似要吃人般的眼神,信誓旦旦的道:
“大皇子,虽然我的决策让苗前辈身亡,但太清剑宗和天衍道宗却也知晓了北沧王动手的消息。
只要他们不傻,就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因此我敢断定,此时北沧军的损失也定然不会小!”
闻言,皇甫谧面露思索,没再继续逼问。
但在他旁边,却有一人满脸怒容的站了起来,指着林一秋鼻子道:
“北沧军的损失算什么损失,怎么能和一名炼虚修士相比?
林先生,难道在你眼里,一名炼虚修士还比不上几个大头兵吗?
还是说,是我家老祖什么地方有得罪先生的,以至于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一秋转头看向此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正是苗家的家主,苗毅。
知晓此人身份后,对他这么愤怒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苗家本就是后面才加入皇甫谧阵营的,比起最开始那些家族,自然是没那么受重视。
好在有苗峰这个炼虚老祖在,皇甫谧平日里对他们倒也算礼遇。
可如今苗峰身死,对苗家的影响就大了。
不仅家族实力大打折扣,恐怕往后在皇甫谧这边,也会逐渐沦为边缘。
“苗家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晚辈不明白。
大家都是为大皇子效力,苗前辈没什么地方得罪我的,我也没必要去针苗前辈。
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
但我们与北沧王之间,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就没有不死人的道理。
今日是苗前辈,或许明日便是你我,以及这里的任何一人。
难道他日若是我们出了事,也要怀疑是有盟友故意为之吗?
还是说苗家为大皇子效力,只是为了享受成功后的待遇,而不愿为此付出丝毫代价?”
林一秋语气平静,但问出的问题却十分尖锐。
苗毅闻言脸色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