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辈......”
李平看向行知远,面带纠结之色。
而行知远看着空荡荡的合欢宗,却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情。
见李平表情,语气淡然道:
“不必惊慌,既然合欢宗如今已经知晓我北沧城开始对宗门势力下手,那他们能选择的地方就不多。”
“前辈得意思是......合欢宗是去太清剑宗或者天衍道宗了?”
李平眼睛一亮。
他刚才也是事关己身,关心则乱了。
见合欢宗空了,一下就慌了神。
眼下被行知远一提点,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不错。”
行知远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精光。
“如今的合欢宗,除了这两个地方,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那依前辈的意思,您觉得他们可能会去哪边?”
李平面带小心的问道。
虽然知道了合欢宗之人能去的地方就这两个,但他们到底会去哪边,也是需要考虑的。
否则要是一股脑的蒙着头追,万一追错了方向,可就只会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行知远眼睛一眯,嘴角带着冷笑。
“猜什么?直接去附近的宗门问不就行了!
合欢宗这么多人一起离开,总不可能是凭空蒸发的。
只要有人发现,我们就能得到线索!”
李平脸色一顿。
“可前辈,宗门的人会如实跟我们说吗?”
听到这个问题,行知远当即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无语。
“不如如实说,你不会搜魂吗?
反正都是宗门之人,迟早是要清理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
难不成,你还打算跟这些宗门讲什么仁义道德不成?”
“是晚辈愚钝了!”
李平十分果断的拱手认错。
行知远这才点头。
“老夫记得,合欢宗附近应该就有一个剑修宗门,合欢宗之人去了哪里,过去一问便知。”
......
灵剑宗内。
自从谢骜和夏焱见识到曹阳的恐怖实力后,两人便一直都逗留在天心宗。
平时对宗门之事已经很少过问,基本都是交给宗门内的长老们打理。
而如今,灵剑宗的主事长老,便是一名叫韩文的中年男子。
韩文的修为并不算高,只有五纹金丹。
这样的修为能成为主事长老,除了谢骜不露面的原因外,他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曹阳了。
毕竟要没有他布置在庐阳城曹府中的那道阵法,灵剑宗修为比他高的可就多了去了,自然也就轮不到他来主事。
灵剑宗的主峰旁,有一座相较于主峰大殿,要小上一些的新建宫殿。
这是韩文为自己建造的,作为主事长老处理宗门事务的地方。
此时,之前看到合欢宗举宗迁移的几名弟子,也已经回到了灵剑宗。
回来后,几人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主事长老所在的大殿内。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韩文说了一遍,这才在韩文的示意下离开。
而在这几名弟子走后,还没来得及等他思考出合欢宗此举究竟是何原因,行知远和李平便来到了灵剑宗上空。
两人都没有隐藏自己,是以韩文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们的到来。
也顾不得刚才几名弟子所汇报之事了,急忙飞身来到了两人面前。
“合欢宗主事长老韩文,见过两位前辈。
不知两位前辈,驾临敝宗是所为何事?”
看到两人的第一眼,韩文的目光便被李平身上的甲胄所吸引。
他自然知道这是北沧军将领的盔甲。
因此,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北沧军是不是要对灵剑宗动手了。
可在感知到两人身上深不可测,比宗主谢骜还强了不知多少的气势后,韩文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太对。
即便是对付全盛状态的灵剑宗,这二人有一人来就足够了,完全没必要一起。
......
行知远瞥了韩文一眼,眼神轻视,并未说话。
李平则是淡漠发问道:
“这段时间,你们可有见过合欢宗之人?”
合欢宗?
韩文眉头一挑。
突然想起刚才那几名弟子汇报的事,心中暗自思忖。
这两人,居然是为了合欢宗来的?
虽然韩文不明白合欢宗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两人,但听到他们的来意并不是灵剑宗,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忙点头道:
“确实有几位弟子见过合欢宗之人。”
“何时所见?在何处见的?合欢宗有多少人?朝何处去了?”
听到韩文的话,李平当即脸色一正,连发四问。
韩文愣了一下,又很快回道:
“据他们所说,是昨日下午时分,在灵剑宗和合欢宗的交界之处所见。
对方有上万人,一路向东而去。”
李平看了眼行知远,见他面无表情,当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将目光投向韩文。
“将那几名见到合欢宗之人的弟子带来。”
韩文眉头一皱,并未立马行动。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听完后,为什么还要见那些弟子,但韩文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被两人的眼神一扫后,韩文心中的预感就更加强烈了。
但他不敢拒绝,只能慢吞吞的起身,走到了殿外。
片刻后,便将刚从大殿离开的几名弟子带了回来。
等众人在两人面前站定后,还未等韩文开口,李平便走到了几人跟前。
冷漠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几名弟子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韩文见状,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李平没有继续询问,直接上前,伸出手放在其中一名弟子的头顶。
“啊!”
一声惨叫自这名弟子口中发出。
本就因为惊吓而发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痛苦变得煞白。
他的双眼瞪大,死死往外突出,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迫,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
“前辈,您这是干什么?”
听到弟子的惨叫声,韩文再也无法继续沉默下去,着急的问道。
但李平根本不理会他,甚至连看都不看韩文一眼,手掌也未曾从弟子头上移开。
这名弟子的惨叫声慢慢变得沙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