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了看着楚沐：“宿主，你骗得我好苦……”

阴云在楚沐指尖凝成旋涡，业火舔舐着天狐金红的皮毛。

焦香混着血腥漫过青石板，他垂眸看着跃动的火苗在瞳孔中碎裂成星。

他眼看着自己的渣娘在自己手中化为灰烬，毫无波澜。

“放心，你的任务会完成的。”

“你要勾的魂魄，我也知道在哪。”

“等一切尘埃落定，一切回归正轨……”

机械小球突然撞进他怀里，蓝宝石眼灯在烟雾中明明灭灭：“你不是地球高中的魂魄，你是谁？”

楚沐伸手，轻弹了小白的脑壳：“我是楚沐。”

系统瞪大了眼，随后哀怨的望了眼楚沐：“难怪有时候觉得你怪怪的。”

“楚沐，你恨我吗？”系统用那双漂亮的蓝宝石色的眸子望着他。

楚沐想了会：“嗯，恨过，想过将你用噬魂符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小白系统打了个哆嗦：“果然……”

“不过，后来你帮了我许多，帮我复活了炎烬，我对你感激大于恨。”

小白系统叹息：“原来画本子里说的都是真的，即便是魔尊沾染了情爱之后也会变成一个有血又有肉，身怀怜悯的人。”

“楚沐，作为旁观者，你的一生太苦了。”小白系统走上前，他恨不起来。

任何一个人，有楚沐这样的一生，都会发疯。

“下次，别这么心软了。”楚沐望着小白。

小白抿嘴：“害，我觉得我不适合做系统，我想这次任务结束后，就转技术岗。”

“资源少点，升级慢点，但眼里看不到苦难，就不会为之奋不顾身了。”

楚沐沉默。

随后问道：“如果我被苍墨杀死，完成楚沐的一生，你的奖励是什么？”

系统想了会回答道：“积分+100,100积分足够我从见习系统升级到初级系统。”

“再就是可以办理正式入职，享受系统的正式待遇，比如高危风险补贴，比如有失败的重启机会，等等等……”

楚沐点头：“这个任务没有隐藏任务，或者额外奖励吗？”

小白系统想了会摇了摇头：“见习系统没有额外奖励。”

楚沐点头，只能作罢。

“等我死后，记得送真正的地球高中生回家。”

小白系统叹息。

又过了一年。

又是一年隆冬时节。

系统忽然从神识里出来：“楚沐，苍墨洞虚了。”

“最后的任务该做了。”

楚沐睁开眼，看了眼正在修补书籍的炎烬。

“师尊，我有事同你说……”

楚沐把自己用分身果去赴死，完成任务的事同炎烬商量了一遍。

炎烬觉得惊奇：“这是谁给你派发的任务？”

小白系统和楚沐面面相觑。

但炎烬看不到小白系统，只能楚沐解释：“总之……只要假死脱身，我们两个隐姓埋名，或许……”

“就能逃脱天道。”

炎烬沉思许久，慎重点头，握着楚沐的手，是浓浓的担忧：“楚沐，我无时无刻不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这样的我，帮不了你，我很自责。”

“慢慢来吧，苍墨给了你聚魂珠，想必总有一日会有用的吧。”楚沐安抚炎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