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尖舌利,给我拿下这两个 ** 和那个老 **!”王夫人勃然大怒,一挥袖,属下妇人便冲上前去。
剑光闪烁,将众人尽数笼罩。
不仅顾天被波及,连附近的酒客也难逃剑影,眼看着就要成为剑下冤魂。
顾天见她们如此肆无忌惮,便知这不是她们首次行径,心中顿生反感。
他虽也曾杀人,比如在金国那次。
但他是汉人,对金国暴行心存愤慨。
国仇家恨,岂可同日而语?
再如:奉命剿灭天下盗匪。
可那些盗匪残害百姓,无辜伤亡无数,怎能相提并论?
身为一国之君,为黎民谋福祉,此等杀伐实属必要。
除却正当防卫,他从不妄杀无辜。
心思疾转间,动作却毫不迟疑。
一抹红光闪过,十六柄长剑已握于掌中。
真气运转,长剑瞬间熔化成铁水,在他手中凝聚成一颗流转的铁水球。
旁观的酒客目瞪口呆。
木婉清、秦红棉、王夫人同样震惊。
天龙武学虽奇,却未达融金炼铁之境。
顾天之举,堪称通天彻地,连一向嚣张的王夫人也面露惊恐。
此等神通非凡,慕容复不自量力,终将悔之晚矣。
邓百川三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后退。
“上前劝阻?”笑话!
若对方动怒,他们怕是连渣都不剩。
此刻,三人皆胆寒,心中暗骂:“舅夫人怎招惹这般人物,如今真是祸事临头。”
“尔等凶残至极,竟以人为肥料,罪不可赦,速速退下思过。”
念头微动,铁水化作长剑,高温锻造去除杂质,剑身璀璨生辉,锋芒毕露,实为珍稀宝器。
这不是炼器之术,不过是寻常铸铁。
剑锋轻扫,十六人眉心浮现血迹,随即轰然倒地。
全场寂静无声,人人震悚。
王夫人、邓百川等人,连同获救的酒客,皆瑟瑟发抖,惊恐不已。
“你……莫靠近!”
手下瞬息丧命,目睹顾天迈进一步,王夫人惊慌失措,声音颤抖。
顾天冷哼:“既已至此,休想离去。”
一抬手,王夫人已至近前,被随意点出,送至身后。
“从今起,你便是阶下囚,秦红棉,看着她。”
“是,公子。”秦红棉闻言笑意渐显。
劲敌落网,她心底竟浮起几分快意。
“今后若想安生,就乖乖听话,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秦红棉冷眼而视,目光如刀,将王夫人锁住。
王夫人紧咬银牙:“你……”
“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该叫姐姐!”秦红棉冷笑一声。
王夫人侧首冷哼,不愿在对头前示弱。
顾天看向邓百川三人:“你们是为王夫人撑腰而来?”
邓百川忙答:“公子恕罪,我等不敢。”
三人急退,战战兢兢离去。
远处,包不同惊呼:“此人力可融金炼铁,宛如仙法,幸好未曾冒犯。”
公冶乾附和:“正是。
这般修为,谁能抗衡?稍有不慎,便是家主的大祸!”
正说间,邓百川脸色骤变:“不好,速归拦截公子爷。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包不同正色道:“不错,快走!”
话音未落,三人施展轻功疾返。
若慕容复招惹此等人物,慕容家岂非危矣?
……
顾天随手递过长剑给木婉清,言道:“走,去曼陀山庄。”
先前未动,因不忍欺凌孤弱;如今他人寻衅,再无顾虑。
王夫人神色微变:“莫伤我女儿。”
“无须担心。”顾天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前往琅嬛福地观摩武学。”
木婉清目光闪烁,紧盯着手中的宝剑,惊喜又疑惑:“公子,此剑……是赠予我的吗?”
“送你便是你的了。”顾天语气平静。
木婉清惊叹:“这可是难得的宝剑啊。”
顾天微微一笑:“若心念一动,便可炼制千百把,何足挂齿。”
木婉清恍然大悟,想起顾天炼剑时的模样,心中明了。
“公子之前可曾炼制过其他剑?”
顾天摇头:“这是我第一把剑,又何必多此一举?”
听罢,木婉清心中暗喜。
这把剑如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专属于她。
她轻轻挥剑,低声说道:“剑光似冷月,就唤作寒月剑吧。
日后找时间打造个剑鞘,也好不辜负它的价值。”
说着,一行人已至湖畔。
湖边泊着一艘三十余米长的华丽大船,正是王夫人出行所用。
船上十几名年轻剑侍正待命。
见王夫人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夫人驾到,是否押送这几人离去?”
此类场景她们早已习惯,看向顾天等人,面露同情。
落入夫人手中,难逃厄运。
尤其是那位翩翩公子,这般俊朗,莫非也难逃被制成花肥的命运?
“或许可以趁机放走他。”几名侍女暗自盘算,目光频频落在顾天身上。
顾天淡然开口:“你们夫人如今是我的阶下囚,哪轮得到她做主?起航。”
剑侍愣住,望向王夫人,满脸错愕,欲拔剑反抗。
王夫人冷声道:“遵命,起航。”
“是。”
剑侍心中对王夫人存有敬畏,闻言颤抖着领命。
众人登船后,很快抵达湖心。
湖光水色,美不胜收。
“顾天赞叹道,“日后在此建座别院,闲暇时前来小住倒也惬意。”
秦红棉接口:“公子,曼陀山庄便是佳处,繁花似锦,景色宜人。”
“可惜花间埋骨,未免扫兴。”顾天微微摇头,“无妨,稍作调整风水即可。”
曼陀山庄易主之事就此定论,王夫人虽愤懑难当,却也无计可施。
旁立的剑侍低眉敛目,装作未闻,唯恐王夫人日后迁怒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