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箱子已经是晚是十一点多,怎么办,好兴奋睡不着,倒在新买的一米八大床上,提醒自己要睡觉,明天要是起不来就完蛋了,总不能第一天就迟到,默默地数着小绵羊1、2、3、4、5……。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的李梦然同志痛并快乐着睁开她那卡姿兰大眼睛,照镜子后发现,果然!眼睛又多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牌黑眼圈,洗漱时都被自己吓一跳,来杯灵泉水咖啡续命。
吃完早饭后,李梦然换上长袖,长裤,带着棉线手套,带着口罩,遮阳帽背了个水壶走出来。
陈萍萍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梦然全副武装的样子,要不是从旁边那屋子出来,她压根就认不出来她,问她要不要也搞一下。
陈萍萍摆了摆手说不用,她只带了个水壶,就一起出门去大队长家找了罗婶子,初来乍到的有人带着去上工比较好。
没被太阳毒打过的陈同志很快就会被打脸。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从屋里出来的婶子,看到桂花婶子也是全套武装的样子,和李梦然几乎一样的装扮,她才知道原来小丑竟是自己。
桂花婶子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李梦然,心想,这娃子这么快就和村里人的学到了,知道做好防护,相互问了个好,遇到相熟悉的村民婶子们还会介绍她们认识。
知青点的知青看着她们俩能和村民有说有笑的样子,也很是羡慕,这么快就能融入村子,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有几个不合群的生音在说,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一群泥腿子。
有脑子的人都用看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他们自己的户口和粮食关系都转到这里来了,除了多了个知青的名头,他们和这些村民又有什么区别。
昨天已经上了一天工的赵志强,何芳芳都能肉眼看到的速度憔悴,明显的比之前少了精气神,这所谓的建设和他们象中的差太远了,当想象和现实发生碰撞时,受伤永远是自以为是的人。
昨天何芳芳只挣了两个工分,赵志强好一点挣了三个工分,还被计分员说了,做的过于潦草,杂草没除干净,错把花生苗当杂草给拔了,分配在一起的村民还嘲笑他们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周丽云还好毕竟 上辈子也是下乡知青,她拿了五个工分,大队长还点名的表扬了她,昨天晚上本来是想着找大队长说,盖房子的事情,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这事就往后推了。
上工内容都是每天早上分配好的,到了集合晒谷场上,大队长来了一段激情的演讲后,鼓励大家,劳动最光荣,就开始分配工作,这一季的水稻已经种完。
现在阶段是给花生苗除草,最近的任务都是在山上,每三人一组,多劳多得,新知青们由村民带着做,由于她们和罗婶子熟就把她们安排在一起,罗婶子看着她俩,陈萍萍还好,北方来的高高的个子,应该也有一把子力气的,在这一村女同志中是顶高的了?
李梦然则瘦瘦小小的,个子也不算矮,看着就是一副不怎么干的了活的样子,有些带新知青的婶子还羡慕桂花能和这个高个子的知青分到一起。
结果后面被打脸了,期望值过高了,还是太年轻。
桂花婶子带着李梦然和陈萍萍领取锄具,李梦然两辈子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工具,陈萍萍也是,学着桂花婶的样子,把锄具扛在肩膀上,跟着走。
桂花婶子说:我们分到的这片地离村里面近,中午可以回家吃饭,有的分到比较远的山头就要把中午的口粮带上,把自己当天的分额完成才回家,难怪她们会看到有的叔、婶提了个小包包出门。
人与人之间对近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我们大概走了三十分钟才到我们的花生地,人还没走到人都累的气喘喘了?
桂花婶看着她们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她们把地分成三分,每人负责一份,干完喊计分员登记,计分员是村支书的女儿,刚刚高中毕业,做多少算多少,不能人家帮了你到头来还得吃亏。
桂花婶子教她们辨别哪一种是花生苗哪些是草,要怎么做,看她们大概都会了,就去干自己负责的那一块。
两个都不算笨,很快就知道能认出花生和草,只是除草的时候要一直蹲着,脚容易酸软,拔草后还要给花生松一遍土,还要时刻注意小心不要伤到脚,有几次手脚不协调着差点把脚给削了。
看着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无一不说明着农民的不容易,她才干这么一会就有点受不了了。
古人诚不欺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有了具象化的理解。
李梦然和陈萍萍对视了一眼,暗暗又下了一个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