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的早晚温差还是比较大的,这个季节,差不多能相差十多度,我们白天穿的衣服,到了晚上似乎变得有些单薄,不过还好,我们坐在火堆旁也没觉得那么冷。
坐在我身边的旺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看到旺仔的表现,坏坏笑着说道:“在野外打冷颤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旺仔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问道:“意味着什么?”
坏坏瞪大眼睛,嘴角露出坏笑说道:“证明这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星晴一听,立马明白坏坏说的是什么,赶紧倒向旺仔身边,抓住她的胳膊。
旺仔安慰道:“你别听他的!他就是在吓唬人!人打冷颤,是因为身体热能不够所产生的自然反应。这一点,初中老师都讲过。”
坏坏见旺仔戳穿他的伎俩也不生气:“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发生在我同事身上的真实事件。”
星晴见坏坏要讲故事,抱着旺仔的胳膊更紧了。她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大眼睛,其实内心也是十分的好奇。
有一年,坏坏的几个同事接到一个项目,就在项目做到一半的时候,需要他们去项目现场进行评估和监督,当时他们一行五个人就开着车去了项目现场,这个施工项目的地点比较偏,在哀牢山一带,哀牢山想必大家都知道!那里的传说可是不少!就当几人快要到达目的地时,车子却抛锚了,那天天色黑的比较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手机信号也不是很好,无奈,几个人就拿着必要物品,把车子推到一边,等到了项目地之后,找人把车子给拖回去。这一走不要紧,几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迷了路,本想要靠星星和月亮辨认方位,可抬头一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一点光亮都看不着,就在几人向前走时,突然,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打了一个冷颤,那人紧了紧衣领,对着前面几个人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突然变冷了?”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着头往前走,刚刚说话那人还有些纳闷,自己刚刚说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们几个应该能听到才是,怎么他们不回应一下,就在这个人纳闷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沉重,下意识的停住脚,就活动活动一下肩膀,可是,那种沉重感并没有减轻,反而正在一点点的加重,就当他被压得弯下腰,快要支撑不住时,走在前面的那四个人忽然回头,面色阴沉的说道:“四小子!不要闹了!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
“啊?”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大叫一声,原来,那四个人的脸色苍白,瞪着血红的双眼,根本就不是他的同事。
“嘭!”
那人肩膀一沉,忽然就听到耳边有人问道:“熊工,你这尿个尿怎么走到这里了?害的我们几个找你找了半天。”
那人回过头,一看是自己的同事,心里立马有了一丝安全感,当他转头再看向之前他跟着的那四个人时,此时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他就把这件事和同事说了,谁成想,刚刚来找他的那个同事忽然变了一副面孔,冷冷的问道:“是这个样子吗?”
就在我们听的最专注的时候,突然星晴大叫一声,原地崩了起来,一遍蹦还一边嚷嚷着:“有人打我肩膀!啊!”
我们一看,一片厚重的叶子从她的身上飘落,旺仔赶忙站起来拉着星晴说道:“别怕!是落叶而已!是落叶!”
当星晴看到地上的落叶后,神情也随之放松起来,捂住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还以为有人拍我肩膀呢!吓死我了。”
两个人重新坐回原处,旺仔对着坏坏就是一顿输出,把坏坏臭骂了一顿之后,坏坏一点也不生气,最后他还说道:“这个故事是假的!在野外讲鬼故事,是不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情?哈哈哈~”说着,就自己大笑了起来。
星晴喝了口杯中的热水,刚刚惊恐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她瞪了一眼坏坏说道:“真是讨厌!”
在坏坏讲完鬼故事之后,我们又聊了聊之前有意思的事,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十点。
旺仔和星晴打了一个哈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打声招呼就回到了帐篷内准备休息去了,我们四个还不是太困,就继续聊着以前的过往。
大概快要到十一点时,突然,从我们不远处传来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响,我下意识的一回头,向着声响传来的地方望去,可是,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坏坏这时起身,一旁的小欠儿也站了起来,两人掏出手电,向着有声响的地方照去,可是,这里的树木叠嶂,根本就照不了多远。
我看了一眼老陶,老陶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大声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