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边回来,一路上我就在想,魏大牛说的是什么,会是个什么妖。
刚走到孟家老宅的胡同口,猴精正叼着烟向外走,我俩一碰面,刚要开口把遇到魏大牛的事情和他分享一下,谁知,猴精朝我一摆手,示意我去旁边说。
“怎么样?找到地方没有?”猴精问我。
我点点头说道:“找到了,也在周边转了转,除了鱼腥味比较重之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刚才也和我老姑聊了聊,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姑父这几年除了打牌就是去钓鱼,也没有和别人发生过矛盾,更别说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在我姑父的遗体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妖气,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就是这么巧?”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把魏大牛给我说的那些事又和他说了一遍,猴精听后,瞪大眼睛看着我:“怪娃娃?还水瓢瓢?这是个什么玩意?你说的那个魏大牛在哪?能找到他嘛?”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住在哪。
正当我们商量着要去找魏大牛的时候,正好有位大娘和我们搭话。
“你们是老孟家的亲戚?”大娘手里拎着几捆纸钱和祭品,一看就是来祭奠逝者的。
猴精点点头说道:“是的!”
“嘿!我以为是在家办,谁知道来老宅子了?大庆他妈还好吧?”大娘又问道。
“我姑还行!情绪稳定多了!您是?”猴精又问道。
“我是隔壁村的!之前老孟在大队那会儿,没少去我们村帮忙,这一来二去的,大家就熟了,那时候大庆还小,也爱在我家玩,玩着玩着,我们两家就认了个干亲!上午我刚知道老孟走了,这才买东西过来送送老孟!”
“哎呦!是大姑啊!我是大庆的表哥!”猴精赶紧热情起来:“我之前一直听大庆提起您,就是老没见着!”
“唉!不说这个了!我进去看看老孟去!”大庆干娘眼睛有些微红,估计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看了我们一眼之后,转身朝着巷子往里走,一边走还小声嘀咕着什么河神啥的!命苦啥的!
猴精一听,立马喊着:“大姑,您刚刚说什么?什么河神?”
大庆干娘回过身,对着面前的猴精说道:“唉!你们都是年轻人,也别说我迷信,我们住在河边的几个村,谁不知道河里住个河神,尤其是这几个月,闹得是最凶的,你说就该着老孟命苦,这闹河神的月份哪能去钓鱼啊?这不明摆着跟人家抢东西嘛!你把人家给惹毛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啊!”
“大姑!您见过这河神没有?”猴精问道。
“竟瞎说!我要是见过,能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吗?但是村里人说有人见过。”
“我也好奇!”猴精笑着说:“这河神长什么样儿?再说了,既然是神,不应该害人啊?”
大庆干娘声音压低说道:“见过河神的人说,这河神长得不高,也就一米左右,全身上下黑黢黢的,长得可难看了!还是你说的对,河神既然是神,肯定不会害人,要我说啊,这河神压根根本就不是什么神。”
猴精一听,脸色有些煞白的问道:“那是啥?”
“要我说啊!是害人的妖!”
大庆干娘说完之后,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还很虔诚的朝着四周拜了拜,找个借口就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猴精和我说道:“看来,我姑父死的这个事,还真有些不一般呐!”
“一米左右!你说会是什么妖呢?再说了,以讹传讹的话咱们能信吗?”我问道。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肯定会弄个水落石出!蛰子,你说,这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猴精问道。
我转过头,看着猴精说道:“我听这话怎么有点别扭?按理说,你早就应该想好了对策才对,怎么还问起我了?”
猴精咧嘴一笑道:“没啥意思,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就行。”
我没有立刻回答,结合大娘和大牛的话想了一下,组织组织语言说道:“别的不说!目前这些有限的信息来看,这件事情和妖脱不了干系。”
猴精听后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看法,冲着我伸出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两件事,从目前来看,都有一个共同点,刚刚那位大娘和之前我遇到的大牛都说过这么一个字,那就是‘黑’,咱们先不说它是什么,就从这些有限的信息里能不能猜出这是个什么妖来?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到是什么,只要是弄明白它是什么妖,咱们就有办法对付它。你有啥看法没?”
“哎呀!”猴精听后,哎呀了一声,然后就把我拉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去,他缓缓开口说道:“现在啊!还没有到要对付它的时候,你想啊!一个是听说,两个是见过,你更相信哪个?”
“我当然是见过的了!”
“现在,一个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大牛见过,另一个,就是正躺在医院里的老张头见过!那个大牛呢,我也听你说了,我觉得,他应该是这里有些问题!”猴精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又说道:“大牛我估计指不上了,为什么呢?就冲他说了什么拜把子,我一听就不靠谱!让这么一个人给咱们叙述清楚,肯定没戏!现在,唯一能信的,也就是老张头了,不过,老张头能不能挺过来可不好说!更别说啥时候能醒过来了!这要是醒不过来,谁也没辙!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