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十分不解。
就算安睿对那些手下没太多感情,可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下属,自己的势力不也大大削弱了吗?
自个儿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几分钟就给毁了个干干净净,换谁都会心疼吧!
要是安睿晓得直村凌太心里那点小九九,八成得乐出声来。
他在婴花啯那边,手里头可攥着二十万亡命之徒呢,这儿才几千号人,连他手下亡命徒的零头都赶不上!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再来十次八次的都不在话下!
直村凌太心里头不痛快,觉得眼前这个桦夏人肯定是装的,于是说话阴阳怪气的:
“你现在心里头肯定肉疼了吧!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几分钟功夫就损失惨重!”
“啧啧,养这么多死仕的死仕,得花多少钱呐!”
直村凌太边说边得意地笑,两只眼珠子紧紧盯着安睿的脸,就等着看他露出一丁点后悔或者难过的表情,好借机好好奚落一番!
这样一来,就能在这让他觉得丢脸的珑啯小子身上找回场子了!
可他算是白盼了,安睿从头到尾都镇定得很!
甚至还很平静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大傻子似的。
“警管先生,该心疼的人是你才对吧!”
“刚才你还跪在地上求我呢!”
“让我来猜猜,那份名单上,是不是有你老祖宗的名字?”
“啧啧,刚才你还亲眼看见你老祖宗的灵魂附在厕纸上被烧了呢。”
“你现在不光不难过,看上去还挺高兴!”
“难道说,你也看不惯你老祖宗以前干的那些事?”
直村凌太一听这话,瞬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朝着安睿就扑了过去。
可他好像把刚才的事给忘了,安睿又是一脚,直接把他给踹回原地了。
直村凌太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几分钟后,直村凌太怒气冲冲地走出审讯室,领了几个差佬进来。
一群人一拥而上,又给安睿把手铐戴上了。
粗鲁地把安睿推进了拘留室。
安睿也没反抗,任由他们推搡着进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摘下手铐后,直村凌太恶狠狠地说道:“出去?别做梦了!你不交代也行,等你手下交代了也一样!”
“你就在这儿老实待着吧!”
“你们几个,好好‘招待招待’这位从珑啯来的客人!”
直村凌太看着拘留室里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婴花大汉,心里头那个美呀。
这几个可都是以前山口组的顶尖打手!
前几天惹了事被抓到这儿来了!
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毕竟他们这些人不能动手,容易留下把柄!
但这些小混混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就说成是互殴,跟差佬没关系!
几个大汉看着直村凌太,脸上都堆满了谄媚的笑!
在这些嘿帮眼里,这些差佬那可是有泉有势的主!
他们在局子里头待多久,全凭这些差佬一句话!
“哈哈!凌太警管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招待招待’这位从珑啯来的客人!”
看着这几个点头哈腰的家伙,直村凌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进了局子就得有这样的态度!
不像那个珑啯人!
嘿嘿!那个珑啯人不是挺能打吗!
他还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想到这儿,直村凌太得意洋洋地看着安睿,指望能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慌张和忐忑!可遗憾的是,这位珑啯人依然面如止水,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哼!这家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希望他一会挨了打还能保持这份冷静!
这么盘算着,直村凌太领着手下离开了!
哼!
等几个钟头后再来瞧瞧!
希望这群混混能争点气!
那些婴花啯的差佬走远了以后,周围的十几个混混一脸不善地盯着安睿。
带头的那个小头目回到自己的床边,恶狠狠地盯着安睿。
“那个珑啯小子,过来给大爷我揉揉腿。”
安睿看看远去的差佬,又看看眼前的混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小弟见安睿没反应,直接伸手去拽他的衣领。
“你耳朵聋了吗?我们老大让你……!”
话还没讲完,小弟的手就被安睿反手拧成了麻花状,剧痛让他惨叫连连。
紧接着,安睿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拘留所里的混混们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混混们怒气冲冲地围了上来。
一个珑啯人竟然敢在他们这些婴花啯嘿帮面前嚣张,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这该死的珑啯佬,竟敢还手?老子让你……”
刚冲上来的壮汉还没说完,就被安睿一拳打了回去。
安睿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一拳一个,把这群小混混打得晕头转向。
刚开始他们还破口大骂:
“该死的珑啯佬!”
“骂他娘的!”
“让这个珑啯佬知道婴花啯人的厉害!”
十分钟过后……
安睿坐在床上,一众婴花啯混混跪在墙边,鼻青脸肿,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有几个甚至小声地抽泣起来。
安睿皱着眉说道:“安静点。”
顿时那些哭声没了。
安睿满意地点点头,这群养尊处优的婴花啯人太欠收拾了,不打服他们他们根本不会听话。
这时安睿才静下心来感受手下死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