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喜出望外，信誓旦旦地道：

“我管钱您放心，老大！绝对不贪！这么多宝石，我们完全可以抵押出去投资，然后钱生钱！实业是没有前途的，真发财还得靠投资！”

“额......你看着来吧。”塔夫听不太懂，众人望向列昂尼德的也是“你行不行”的眼神。不过比起亏到裤衩子不剩的梅雷迪思、梅丽莎，靠捡破烂为生的塔夫，亦或是一穷二白、新人出道的埃莉诺，列昂尼德已经可以算是理财有方了。

塔夫一众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是衡山派，说是五岳剑派之一，实力强横，但实际上把家底全卖了都买不来少林寺中一座那松林掩映、佛像檀木鎏金的古殿...穷到家了......换个比方也可以，那就是没有股权分成的高管。

上巢教堂十分宏伟，为了欢迎权贵来访，牧师们正将加了香氛的圣水轻轻抛洒在原本就已一尘不染的通往教堂的道路上。

圣水在透过教堂奇特穹顶、变得宛若烈焰的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美丽极了，让人感觉自己不似身处在人间。

这么做的成本自然很高昂，但比起权贵们带来的影响力信仰以及捐款，又不值一提了。

塔夫看着牧师们尖尖的金色帽子，以及随风摇晃作响的缀满各式珠宝的华丽权杖，感到有些滑稽。

前身一家人连饭都吃不起了，这里却为信仰修筑着这么宏伟的建筑。

或许下巢人、底巢人只需要知道帝国的存在、知道帝皇的存在就可以作为信仰了，但权贵们的信仰却需要壮丽得堪比日月的教堂来维持。

不能说它的存在完全没有正面作用，至少处在一个大家都过得猪狗不如的世界里，看到自己的视野之外还有片“美丽”的帝国暗面，总归能增加人一点想要进步的欲望。

塔夫看着列昂尼德就一下呆住了，停住了脚步，瞳孔中倒映着教堂绚烂的色彩，似乎被迷花了眼睛。

不过哪怕一行人穿着破烂，道路两边的牧师们注意到众人也并未驱赶，让他们踏入到了教堂内。

让塔夫颇感诧异的是，一直隐身的伺服颅骨在此刻仿佛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墙壁，被从隐身中弹了出来。

然后机魂不甘地在众人回过头、戏谑而好奇的眼神中多般挣扎，最后甚至用上了从灵族那学来的本领，但最后都一次次被教堂沉默化解，以失败告终。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塔夫乐了。

“正在尝试分析......无法分析......正在套入破解方案...无效...无效...无效......忠诚的INK-4-cV请求主人用纯净而神圣的烈焰洗涤这座亵渎的建筑！让这些恶劣的卑劣的机械之仆承受一下来自于天堂的怒火！”机魂恼羞成怒。

注意到牧师们望过来的不善眼神，塔夫大笑着的脸色连忙一正，僵硬道：“它开玩笑的。”

“机魂只会听从命令，没有自主意识。”

牧师们仍然紧盯着他，绷着脸庞道：

“在这座神圣的建筑内，请注意你的身份，神皇的孩子、仆人、以及子民。”

草！

塔夫不由得在心中大骂了一声，没想到到这种时候，还要继续被机魂坑。

不过此刻身处教堂内，他对教会产生了兴趣。

他对埃莉诺道：“帝皇是人类帝国的统治者，是如何变成神皇的？”

“你知道帝皇如何统一人类吗？”埃莉诺瞥了他一眼，问道。

塔夫想了想，父母留给他的知识十分模糊。

“不知道。”

“你知道大远征吗？”埃莉诺又问道。

“不太知道。”塔夫一头雾水。

“那你知道荷鲁斯之乱吗？”埃莉诺最后问道。

“额...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塔夫表情僵硬。

“拉美尼安巢都居民的集体梦境？咒缚军团？活圣人显灵？”埃莉诺接连问道。

“......”塔夫沉默以对。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埃莉诺扭开头。

人类的真正历史早已成为秘辛，就算是她知道的也不一定全是真相，可能只有审判庭里的溯源修会、保密修会、疑云修会、记要修会，亦或是其他帝国组织中的相似机构保留着接近真相的记载。

但塔夫什么也不知道，光是让她把自己知道的片面真相灌输给他，也足以把她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