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兄还是这么惦记我,生死刀自然在我这里。至于在哪…?”他顿了顿,腰背挺得更直,一股无形的气势隐隐散发,“付兄要是想想叙旧,聊聊当年分家的‘细节’,或是想试试我这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折腾,我……奉陪到底。”
他特意加重了“细节”二字,这既是回击威胁,也是在暗示:我并非全无准备,当年的事,未必没有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更何况,我还有“生死刀”。
两人目光无声交锋,仿佛溅起了火花。
付生似乎在衡量他话里的分量,很显然他打乱了付生的节奏,生死刀的分量,即便是现在的付生,分量无法忽视重。
而他展现出的镇定和底气,让付生不得不怀疑他真有后手。
李文等人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良久,付生敲击扶手的动作猛地停下。
“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付生皮笑肉不笑地说,“叙旧嘛,有的是机会。”
他目光转向阿瑶和付琼,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那就一起‘请’到偏院休息吧。放心,我不会动任何人,都能安安稳稳地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挥了挥手,对李文等人说:“带下去,好生‘看顾’,不得怠慢。”
“是!”李文等人应声,虽然态度依旧强硬,但动作明显收敛了,不像之前那样粗暴,只是示意阿瑶等人跟他们走。
白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付生一眼,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跟在了阿瑶和付琼身边。
他刚才隐晦的威胁,也只是将冲突延后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人生如戏,还真是猝不及防,转眼间几人就被软禁在了偏院。
这件偏院倒很大,依旧是灰瓦白墙,檐角的风铃在寒风中叮铃作响。
虽然没被绑,但十几道目光盯着,如芒在背。
阿瑶甚至想冷笑。
付生怎么就突然不想演了,主动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临水的观音泥他已经尽在掌控,那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威胁,或者说其实这个威胁还是因为她?
既然是斡旋,她就得有筹码,付生的筹码很多,可是她手上的筹码是什么?一时半会她还真没想明白。
但她知道,她这里一定有他想要的。
几人在屋内沉默地坐下,阿瑶叹息一声:“我觉得……还是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黄巽跟他对视了一眼:“慢慢来,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总能找到真相。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进展的,最起码我们知道付生手里的观音泥在临水。”
这话提醒了阿瑶:“付生大费周章地要挟我们回来,竟然只是把我们软禁这里?”
付琼插话:“我也觉得不对劲,他要么杀,要么威胁我们做什么才对。”
黄巽沉吟了下:“他一定是想干什么,而且这件事绝对不能被我们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