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心想,自己距离揭开王亮保险箱中隐藏的秘密已然近在咫尺,说不定父亲那件事也能就此迎来转机。这般想着,他心急如焚,怀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一路驾车风驰电掣般迅速赶到王亮家。
刚一见到王亮妻子,陈峰便迫不及待、语气焦急地说道:“阿姨,我已经查到王叔是在哪家机构办理的保险箱寄存业务,您把钥匙交给我吧,我现在立刻就去处理这件事。”
王亮妻子让陈峰稍等片刻,说她这就去拿。没过一会儿,王亮妻子神色惊慌,脚步匆匆地从里屋走出来,满脸焦急地对陈峰说道:“小陈,那枚钥匙……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陈峰听闻,不禁大吃一惊,他急忙问道:“阿姨,是不是您记错放钥匙的地方了?”
“不可能呀,上次你特意叮嘱我要把这钥匙保管好,你走之后,我就原封不动地把它放在原来那个抽屉里了,我肯定没记错。”王亮妻子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
陈峰此刻大脑也乱成了一团麻。倘若王亮妻子确实没记错,那就必定是有人偷偷潜入将钥匙偷走了。可关键问题是,这人究竟是怎么知晓钥匙这件事的呢?陈峰可是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想到这儿,陈峰赶忙追问:“阿姨,您确定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吗?”
王亮妻子急切地回应道:“没有呀!上次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跟其他人说这事,我一直守口如瓶,既没主动和别人提过,也没人来问过我。”
离开王亮家后,陈峰心里快速盘算起来。虽说钥匙被偷了,但保险箱代存机构数量庞大,自己可是花了近十天时间,才好不容易查出王亮办理业务的那家机构。按常理,偷走钥匙的人应该没那么神通广大,不会知道王亮到底在哪家办的业务。当务之急,是要赶在这人之前,取出王亮寄存在保险箱里的东西。这么看来,得向上级高实请示,让市局开具调查令,这样才能顺利从保险箱代存机构拿到王亮寄存的物品,从而避免重要证据被窃取或破坏。
办公室里,高实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铁青,来回急促地踱着步。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朝着陈峰厉声斥责:“陈峰,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居然擅自隐瞒,不向组织汇报。一直拖到现在,才想起来上报。你知不知道,要是因为你的自作主张,导致重要证物丢失,这后果有多严重?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陈峰低着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高实怒意丝毫未减,情绪愈发激动,语气也愈发严厉:“我之前已经三令五申,反复强调,不许你私自展开调查,你为什么就是当作耳边风?组织的纪律在你眼里,就这般形同虚设吗?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严重扰乱了我们正常的工作流程和秩序,我必须严肃处理你!”说到激动处,高实“啪”地狠狠一拍桌子。
陈峰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果敢与坚毅:“高局,该承担的责任我绝不推诿。但现在情况十万火急,当务之急是您赶紧给这家金融机构开具调查文书,我们得尽快拿到王亮寄存的物品,不然恐怕会有变故。”
高实气呼呼地一屁股重重坐回椅子,胸口剧烈起伏着,抬腕看了眼手表,没好气地说:“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银行早下班了。明天一早你就去,抓紧把这事办好,一分一秒都不许耽搁!”说完,高实迅速打印出调查文书,“唰唰”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紧接着用力盖上市公安局的公章,然后气呼呼地递给陈峰。
陈峰接过调查文书,心里一阵激动,赶忙起身,向高实敬了个礼:“高局,您放心,明天银行一开门我就去,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