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可知,\"姜婉轻声道,\"柳姑娘绣香囊时,总把莲心绣歪,因为她心里装着一个人,手就稳不住。\"她顿了顿,\"如今那人已放下,堂兄何不珍惜眼前?\"
陆景桓忽然捂脸长叹:\"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姜婉福身,\"明日宴会上,堂兄可愿与柳姑娘共舞一曲?\"
陆景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我试试。\"
是夜,陆府的灯笼将小径照得通红。姜婉与陆景渊并肩而行,他忽然轻笑:\"今日在正厅,你说我隔着墙给你讲笑话,是何时的事?\"
\"你忘了?\"姜婉挑眉,\"就是你第一次翻墙进侯府的那晚,我在书房哭,你在墙外说冷笑话,什么'将军府的马吃多了黄豆,放的屁都是香的'...\"
陆景渊大笑,伸手将她揽进披风:\"原来你都记得。\"
\"自然记得。\"姜婉靠在他肩头,\"那些日子,你就是我的光。\"
两人行至荷塘边,月光下的冰面映着灯笼的红。陆景渊忽然驻足,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有件东西,该给你了。\"
锦盒里是枚翡翠镯子,水头通透,镯身上刻着并蒂莲纹:\"这是母亲的陪嫁,她说要送给最贤德的儿媳。\"
姜婉抬头,撞见他眼中的郑重,忽然轻笑:\"那我可要好好收着,以后传给咱们的女儿。\"
陆景渊挑眉,指尖轻刮她的鼻尖:\"女儿?我倒想要个儿子,像我一样护着你。\"
两人相视而笑,忽闻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姜婉望着天上的圆月,忽然觉得心中满是暖意。那些曾让她辗转难眠的误会与纷争,在眼前这人的笑容里,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景渊,\"她轻声道,\"谢谢你从未放弃相信我。\"
\"傻瓜,\"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因为我相信的,是我的心。而我的心,从遇见你那刻起,就再也没动摇过。\"
荷塘的冰面下,隐约有流水潺潺。姜婉知道,寒冬终将过去,春水会再次漫过荷叶。就像她与陆景渊的感情,历经误会与风雨,却愈发清澈,愈发坚定。
陆府的夜色温柔如水,灯笼的红光与月光交织,在两人身上织出幅温暖的画。姜婉握着翡翠镯子,忽然轻笑——这深宅里的每一场风波,都是他们感情的试金石。而他们,终将携手走过所有的坎坷,在岁月里,写下\"情比金坚\"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