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与苏悦回到警局,大概一小时后,徐伯瀚领着助理叶梦晨也来到了刑侦支队。
叶梦晨显然经过一番精心装扮。她脸上的轻薄底妆,将肌肤衬托得细腻光滑。棕色系眼影经巧妙晕染,与她精致的五官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正红色口红搭配精准勾勒的唇线,既突显嘴唇的饱满性感,又不失利落大方的气质。
着装上,她挑选了一套修身的灰色套装。上身的西装与身体曲线贴合无间,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下身的西裤笔直修长,裤腿微微拖地,走动间,尽显优雅从容的韵味。脚上那双五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不仅巧妙地延伸了腿部线条,走起路来,更添几分自信与飒爽。
此外,她还佩戴了一对简约的银色耳环,在灯光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柔和光芒,宛如点点星辰,为她的整体造型增添了几分精致与灵动。
这般装扮的叶梦晨,将女性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同时又完美保留着职场女性的干练风采。她一踏入刑侦支队,刹那间便吸引了众多目光。尤其是小李,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直勾勾地盯着叶梦晨看。
苏悦瞧见这一幕,俏皮地抬手轻敲了一下小李的脑袋,眼中带着几分揶揄,打趣道:“你没戏了,人家喜欢老大。”说罢,她“哼”了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陈峰办公室走去,只留下小李满脸错愕地愣在原地。
办公室里,徐伯瀚神色淡定,对着陈峰说道:“陈队,我们打算先去与肖文博做个初步交流,大致评估一下他当下的状态,然后再考虑采取何种针对性的辅导方式,对他进行心理干预。”
审讯室内,肖文博目光呆滞,对于徐伯瀚和叶梦晨的到来,毫无反应。徐伯瀚入座后,叶梦晨倒了一杯水,轻轻递给肖文博。肖文博望向叶梦晨,眼中这才浮现出一抹生气。
徐伯瀚目光友善地看着肖文博,语气温和地说道:“肖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警察,今天过来,只是和你聊聊天,你放轻松一些。”说着,他微微侧身,示意叶梦晨将备好的画具放在桌上。
叶梦晨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摆好画纸,又将一盒色彩斑斓的彩笔置于一旁,而后轻声细语地说道:“肖先生,你看这些彩笔,颜色多么绚丽呀。你可以用这些彩笔,随心所欲地画一幅画,无论是一个场景,还是一个人物,依照你内心所想描绘出来就好。”
肖文博抬头看了叶梦晨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紧张与迟疑。不过,他的目光还是在那五彩斑斓的彩笔间扫过,最终拿起了一支黑色画笔。
肖文博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在洁白的画纸上方悬停片刻后,才缓缓落下笔触。
徐伯瀚目光专注地观察着肖文博的一举一动,嗓音带着温和的磁性,轻声引导道:“肖先生,当你拿起这支黑色画笔的那一刻,脑海中最先浮现的是什么呢?”
肖文博一边缓缓勾勒线条,一边怯懦地小声作答:“黑暗,我感觉我的世界自始至终都被黑暗充斥着。”
徐伯瀚顺势追问:“能跟我讲讲,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整个世界如此灰暗无光呢?”
肖文博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明显的颤抖回应道:“从小,父亲对我就极为严厉。只要我犯了一点错,哪怕只是考试少了几分,或者不小心打翻东西,他便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各种难听的话脱口而出,骂我没用,骂我是废物。他有时甚至还会动手打我。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惹他发火。
上学后,我的同学也开始欺负我。男生们总是想法儿戏弄我,他们会故意在教室过道上伸出脚,把我绊倒。看着我狼狈地摔倒在地,周围便响起阵阵嘲笑:‘瞧这胆小鬼,走路都走不稳,真是个窝囊废!’‘就是,像他这样的软蛋,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女生们看到我,更是阴阳怪气地嘲讽:‘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真让人恶心。’‘感觉他像个怪胎,人长得跟个冬瓜似的,哈哈哈……’”
徐伯瀚面露理解与同情之色,继续和蔼地引导:“听你这么说,小时候的这些经历着实给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想必你心中有着诸多复杂的感受吧。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在遭受爸爸责骂以及同学欺负的那些瞬间,你心里有没有出现过一些特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