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昼总说皇后大度，不会介意，下意识的就认为她不会吃醋。

“我是害怕她打我，才不敢肖想，不是有意忽略她。”

顾栀言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拍拍夜如昼的背。

若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打挨的不亏，可她们除了是夜如昼的女人，还是臣子，不说眼睁睁看着君王受辱，至少也得给君王保留一丝颜面。

“皇后身为太傅，本就有教导陛下之权，又被先帝特赐尚方尺，上打君王，下打奸佞，她要打你，谁也拦不住，陛下往后还是尽量少惹她。”

夜如昼又委屈的哇的一声，她从穿过来就已经很小心谨慎，从没跟莫轻寒犟过一次嘴，就是挨打也从不敢反抗。

“我就是知道，所以压根就没敢招惹她，可她还是动不动就打我，呜呜…我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顾栀言就算不了解夜如昼的为人，可每日请安，接触最多的就是皇后，也知道这话不可全信。

“皇后打你肯定有她的道理，就像这次，也是陛下先惹她生气。”

夜如昼哭声一顿，总感觉风向不对，“爱妃，你到底跟谁一边？”

顾栀言也不是占谁，她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讲。

“皇后是不该当众打你，可你确实有错在先，既然你俩都有错，那就互相抵消，既往不咎。”

夜如昼越琢磨越不对，“可我实实在在挨了一顿打，可皇后犯错也没跟我道一句歉。”

顾栀言无奈的摇摇头，这夜如昼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我说皇后打你谁也拦不住的意思是指，她若要打你也只能挨着，难道你现在真敢找她给你道歉？”

夜如昼瞬间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敢。”

顾栀言心里倒是有些同情，先帝给陛下找个了可以约束她的人，虽然初衷是好，可陛下往后也有了桎梏。

“指不定皇后现在还如何伤心，你最好去找她道个歉，只有把她哄高兴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少挨几顿打。”

夜如昼心里别提多委屈，她已经很哄着了，都怪先帝，为什么要给皇后那么大权利。

“可皇后太严厉，动不动就教导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我就是再哄着她，还是会挨打。”

顾栀言又无奈一叹，随后帮夜如昼擦擦泪，把人扶好。

“皇后若是不严厉又怎能管教得了陛下，万一陛下以后做了错误的决策还能规劝住，你要知道，皇后不止要操心后宫，还要操心前朝，她也不容易。”

夜如昼算是深有体会原主为何会对莫轻寒言听计从，只要戒尺一天还在她手上，除了太后，那是谁都拿她没办法。

“我知道皇后很辛苦，也明白她的不容易，我现在就找她道歉。”

莫轻寒在御书房坐了半晌，奏折上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她刚才只顾生气，倒是忽略了夜如昼的感受。

孩子大了还要在人前给几分颜面，更别说是一国之君，还不知刚才自尊心多受打击。

可夜如昼确实比以往更加不服管教，若是往后不对她动手，看现在这架势肯定是要上天，那到时候再来约束，只怕为时已晚。

“呦呦…”

莫轻寒还以为是幻听，她才刚打了陛下，心里指不定有多不忿，又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御书房。

夜如昼臊眉耷眼的坐到莫轻寒身边，垂着个头。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我真不是有意忽略你，也不是心里没有你，我是害怕你打我。”

还真不是幻听。

莫轻寒放下手中的奏折，“你真那么怕我？”

夜如昼没敢抬头，只委屈一点，“你动不动就打我，我真的害怕。”

莫轻寒微微愣神，心里开始反思，她要的是夜如昼听话，可不是怕，若是对她心生惧意，往后两人只会越走越远。

“我以后可以不打你，但是你也别做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