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这场战斗,却让银术可真切感受到了棘手。梁山军从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坚韧,即便在兵力、战力均处下风的情况下,依旧死战不退,每一个将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金军展开殊死搏斗。而那半路杀出的雅琪和所率的吐司联军,更是如同不要命一般,其打法凶悍凌厉,从与金军接触的那一刻起,便让己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场上,金军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
银术可能够成为宗瀚的副帅,绝非浪得虚名,他精通兵法,对战场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判断。此刻,眼见己方军队在梁山军与吐司联军的联合攻击下逐渐陷入被动,局势对金军极为不利,他当机立断,高声下令:“大军后撤回营!”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军将士们听到命令,虽心有不甘,但多年的征战让他们养成了绝对服从的习惯。他们迅速且有序地开始撤退,尽量保持着阵型,避免在慌乱中被敌军追击而遭受更大的损失。然而,梁山军和吐司联军又怎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林冲见金军撤退,大声喊道:“兄弟们,乘胜追击,莫要让金军有喘息之机!”梁山军和吐司联军的将士们齐声响应,呐喊着朝着撤退的金军追去,手中兵器闪烁着寒光,杀意弥漫。
银术可一边指挥着金军撤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身后追击的敌军。他深知,此时的撤退必须谨慎,否则一旦被梁山军和吐司联军抓住破绽,金军极有可能遭受重创。他不断地调整着金军的阵型,安排精锐士兵殿后,抵御着梁山军和吐司联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依旧不绝于耳,金军且战且退,向着大营方向缓缓撤去。
宗瀚在大营中来回踱步,心中的烦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本以为银术可前去迎击宋军援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胜利应如探囊取物。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银术可凯旋而归。原本的志得意满早已被焦虑和不耐取代,他时不时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这样就能看到胜利的捷报。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正准备派人去催促银术可加快战事进程,速战速决。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帐,“扑通”一声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帅,不好了!副帅……副帅战败了!”
宗瀚听闻此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心中满是纳罕。银术可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银术可征战多年,沙场经验丰富,麾下大军更是战力非凡。在他看来,宋军根本不堪一击,绝无可能击败银术可。可如今这战败的消息,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宗瀚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疑惑。他暗自思忖,究竟是宋国的哪路援军如此厉害,竟能让银术可铩羽而归。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非要亲自会会这股神秘的力量,看看他们究竟有何能耐。
“传令!”宗瀚猛地一甩衣袖,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军出征,随我接应副帅回营!我倒要看看,这宋国的援军到底是何方神圣!”
军令如山,瞬间,金军大营内号角齐鸣。士兵们迅速整军备战,原本安静的营地顿时变得忙碌起来。不一会儿,金军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出大营,向着银术可撤退的方向浩浩荡荡进发。宗瀚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重甲,眼神冷峻,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要将那未知的敌人看穿。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敢于反抗金军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重新树立金军不可战胜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