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看见那老倌儿,文倩儿感觉她都要应激了。
“来吧来吧,来,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等陈大夫从屏风后走出,余光瞟到文倩儿充满怨念的神情。
陈大夫轻咳一声,敛了敛心神,专心把脉,
“唔,文奉仪脉象沉稳有力,看来已是大好,不过... ...最近您恐是有些思虑过多。
这思则伤脾,长此以往,清阳不升,脑失濡养。”
“嘿嘿,哪有,我最近... ...”
“不,你有!”
陈大夫努嘴摇头,看文倩儿的眼神变得犀利了不少。
“嗯,我给您开几副强烈安神的药,可有效缓解您情志不遂、心神拂郁。”
斜眼看见秀儿在一旁深以为然的小表情,文倩儿怨念更深了,
呵呵,情志不遂,她那是思乡之情好吗... ...
“陈大夫,那我家主子现在仍记忆全无,您可有帮助恢复记忆的法子?”
秀儿在一旁担心追问。
“这人的脑袋,最为复杂难治,文奉仪恐遭马踢伤了脑袋,亦或受到极大的惊吓,老夫只能多加几味健脑益气之药辅助,但想要恢复记忆,还得靠其自身啊。”
「嘿!不是,我这暴脾气,我看你个老登才是被驴踢了。」
文倩儿额角青筋突突的,从榻上起身,想要干点什么。
“文奉仪不必起身,我去写了药方,您按时服用便可。”
秀儿一脸担忧的赞同点头,将人轻轻按下,还贴心地给她腿上盖了小被。
文倩儿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张瓷白无瑕的脸被憋的通红,嘴巴撅起,欲言又止地看向秀儿,秀眉微皱,气得冷笑点头。
唉,虽然她不懂自家主子为何生气,可是,可是我家主子怎的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秀儿痴痴地看着文倩儿傻笑。
文倩儿被小丫头莫名其妙的傻笑搞得有点懵,神色一转,眼神有些闪烁地吩咐秀儿,
“秀儿啊,我想吃水果,你去帮我切点儿去。”
成功把秀儿使唤走,文倩儿又抬头看看迅风,拿腔拿调道:
“那个,你先出去,我有点私事,要问陈大夫。”
迅风目不斜视,坚如磐石,好似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嘁。”
文倩儿绕过屏风,来到桌前,抬着凳子往陈大夫身边凑了凑,笑眯眯地问:
“陈大夫啊,你能给我讲讲,有没有什么食物相克,吃了会死的那种?”
认真写药方的陈大夫没注意有人靠近,又听得此话,吓得他在纸上拉出一条长线。
慌忙起身,双手一揖,一脸防备地看着她,道:
“文奉仪要知晓这些个作甚?”
他早从迅风口中听闻,文奉仪最近精神失常,想尽各种办法寻死。
如今又问他这种问题, 唔,果然是病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