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金国使者昂首而立,那根孔雀翎在日光下晃得刺眼。他斜睨着新国君臣,指尖捻着金丝镶边的国书,嗓音尖利如刮铁:“若新王识时务,便该速速签了这文书!否则——”他故意拖长尾音,袖中滑出一枚墨色药瓶,“这解药,可就要随我回金国了!”
金国使者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不屑,仿佛新国的生死存亡只在他一念之间。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自己是不可一世的霸主。
新国的君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愤怒不已,但却没有人敢上前与之理论。金国的强大让新国的众人感到无奈,只能忍气吞声。
幺曼大夫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他看到金国使者如此嚣张,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给这个使者一个教训。
幺曼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忽地轻笑一声,官袍一振,闲庭信步般踱至使者面前。
他眉梢微挑,目光似笑非笑:“使者大人,您口口声声说金国能治疗我国的疫病,可有什么凭证?难不成只是空口白话,来这儿戏耍我新国上下不成?”
话音未落,幺曼忽地伸手抓向药瓶,指尖灵力暗涌。
“放肆!”使者本能后撤,药瓶却被灵力裹挟着飞入幺曼掌心。
幺曼拔开瓶塞轻嗅,忽地嗤笑:“这药香与金国毒蜂尾针的腥气如出一辙,说明这毒也是你家制的!”
使者脸色骤变,袖中手指掐得发白:“胡言乱语!我金国怎会……”
“怎会什么?”幺曼可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骤然向前逼近,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使者的心上。
他的眼中寒芒闪烁,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使者:“毒蜂尾针淬了冰蟾血,解药中却有毒蚕成份,我没说错吧?”
说罢,他猛地将手中的药瓶朝着金砖地面掷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琉璃碎片四溅,药液飞溅开来,在使者那华丽的袍角上染出一片幽蓝。
“别以为我不知道,贵国的计策就是先下毒,再以解药敲诈新国!”幺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朝堂上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放肆!放肆!”使者被戳破阴谋,气得浑身发抖,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乱响,仿佛也在为他的失态而发出嘲笑。“此病分明是你们新国……”
“是金国做的,自然有解药!”幺曼陡然一声厉喝,那声音震得屋瓦都嗡嗡作响。使者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大脑一片空白,竟脱口吼道:“当然!我金国制的毒当然……”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脸色变得比白纸还惨白,双眼圆睁。
一时间,满殿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朝堂上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有使者那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使者惨白着脸,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想要挽回局面。可幺曼却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抚掌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满满的嘲讽和得意:“诸位可听清了?金国用毒,害的我新国疫病横行!”
说罢,他忽地转身,朝着沐帅恭敬地一揖,声音坚定有力:“请陛下即刻修书诸国,揭穿金国毒计!”
“你、你诈我!”使者气得目眦欲裂,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恼羞成怒,袖中寒光乍现,竟是暗藏了毒镖!他心中想着,就算今天不能让新国屈服,也要让幺曼付出代价。
幺曼却早有防备,眸中金光流转,仿佛看穿了使者的一举一动。他不慌不忙地抬脚,轻轻踏在地面上。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从他脚下涌出,如同汹涌的潮水,又似巍峨的泰山压顶,朝着使者席卷而去。
只听“咔嚓”一声,使者的双膝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重重地砸向金砖地面。那原本准备射出的毒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哐当”一声坠地碎裂。而使者的头颅更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地按着,重重地叩在地上,行了个标准的跪拜大礼。
“新国朝堂,容不得野犬乱吠。”幺曼负手而立,衣袂在灵力的吹拂下无风自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此刻的他,就像是守护新国的战神,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使者挣扎着想要起身,可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像是千钧锁链,紧紧地禁锢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因为用力和愤怒而涨得通红,喉间挤出一声声不甘的嘶吼:“幺曼!你竟敢……”
沐帅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畅快,恨不得立刻拍手称快。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要保持着应有的威严和风度。
他微微皱眉,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幺曼大夫,不得对使者无礼。不过使者大人,您来我新国,如此行事,实在有失大国风范。”
金国使者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在幺曼撤去灵力后站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恶狠狠地说道:“今日之辱,我必铭记!你们新国别想好过!”
幺曼却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那份自信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使者大人先别急着放狠话。您刚刚说金国能治好这疫病,可我却觉得,这病并非只有金国能治,我新国也有办法!”
“狂妄!”使者啐出一口血沫,眼神中满是不屑,“新国若有本事治疫,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