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然意念一动,混沌鳞甲瞬间将他紧紧护在其中。
灵狐的空间裂缝撞击在混沌鳞甲上,竟被反弹回去。
混沌鳞甲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陌生声音:“蠢货,再被打中,老子的面子往哪搁?”
“合着你还是个要脸的鳞片?”风自然边躲边骂,“等打赢了给你刻朵牡丹花——不过先说好,用一次你耗我多少灵力?总不能让小爷我喝西北风吧?”
鳞甲发出“嗤”的气音:“看敌人境界——刚才的空间裂缝,耗你三成灵力储备。记着,再这么挥霍,你的灵液果就不够你突破至元婴期了。”
风自然听后大为心疼,但没时间细想。他不再硬挡,一边躲闪,一边趁机抓了把乱流中的“时间碎片”。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竟看见三个月后自己突破结丹的情景——灵液果真的用完了,再想突破至元婴难比登天!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幻尘瞅准灵狐与风自然缠斗的间隙,瞬间窜到灵液树下,摘取了一颗灵液果。
风自然眼角余光瞥见幻尘的动作,心中一喜,立刻虚晃一招,身形如鬼魅般跳出数丈之外。
灵狐微微一愣,似乎感受到风自然功力的显着提升。它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并没有追击,而是静静地守护在灵液树旁。
见状,风自然索性放下戒备,靠在烧焦的树干上,盯着胸前渐渐淡去的金鳞。后颈火辣辣的疼意混着灵液果流逝的空虚感,让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老鳞片,你刚说耗了老子三成灵力?合着我拼死拼活摘果子,全给你当电费了?”
鳞甲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嗤笑:“能量守恒懂么?没老子护着,你早被玄狐尾巴抽成筛子——还敢嫌弃消耗?”
风自然拿出灵液果,不敢再盲目服用。他意识到,为了顺利突破至元婴,必须根据自身修炼进度和身体状况,制定合理的服用计划了。
从那以后,他尝试将灵液果与其他草药搭配,以增强其效果。修炼变得更加合理,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决不浪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而此时,山林另一头的场景截然不同。
黑熊精战败后,一瘸一拐地回到家。看到爷爷白熊,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告状:“爷爷,我又被那个只是筑基期的臭小子打败了!他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白熊原本慈祥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心中大为疑惑。“一个筑基期的小子,怎么可能打败已经是结丹一级的孙子?这事儿太蹊跷了。”
它安慰着孙子:“乖孙儿,别哭了,爷爷在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灵犀金丹,递给黑熊精,“拿着,这颗金丹能助你突破修为。闭关三个月后,你可以突破至结丹三级,到时候再去找那小子报仇。”
黑熊精看着金丹,却没了之前的斗志,低着头小声说:“爷爷,就算我到了结丹三级,也不一定能打过他啊。那小子太邪乎了。”
白熊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别怕,爷爷早有打算。等你到了结丹三级,让你四个结丹五级的哥哥,陪你一起去。有他们在,还怕收拾不了那小子?”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而这时的风自然已学会规划。每天修炼结束,都会用焦黑树枝在爷爷留下的半幅残破的《山草药经》背面记录:“今日基础消耗1.5颗,战斗额外 + 0.8颗,草药搭配可节省20%消耗。”
这期间,一百多颗灵液果被风自然纳入腹中。这些灵液果蕴含的磅礴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体内不断翻涌、汇聚,为即将到来的突破积蓄着力量。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强烈的排斥反应。他的身体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疼痛难忍。但他咬着牙,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这是突破的关键。”
他只好不断摸索调整草药搭配方法,提升草药缓解能力,以此缓解排斥反应。
渐渐地,风自然已熟练掌握熬煮草药的技巧。此时,青铜鼎中正煮着绿色的药汤,这是他从爷爷留下的《山草药经》中翻到的“上清丹”配方:“取灵叶七分,鬼针草三分,以卯时露水调和,可化去三成排斥力。”
在这痛苦的修炼过程中,心魔也开始作祟。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被家族驱逐的画面。对复仇的渴望,以及对自身力量的恐惧,也如影随形。
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挣扎,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最后一个奇异的景象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竟然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混沌海中突然分裂成双头怪兽。
一头握着染血的断剑,剑穗上挂着玄极宗令牌。
另一头举着爷爷的酒葫芦,酒液中倒映着灵狐化形的瞬间。
经过无数次的内心斗争与观察自省,风自然猛然惊醒:原来最可怕的混沌,是明知复仇会让自己变成怪物,却仍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剑。
终于,经过充分的筹备,他准备经受雷劫,迎接突破与蜕变的时刻来了。
青铜鼎内蒸腾着药雾,百年苦艾的涩味弥漫其中,像无数细小的银针,扎得鼻腔生疼。
风自然指尖抚过第五块玉牌的凹槽,符文在掌心烙下微凉的震颤,与鼎中翻涌的玄霜雾气遥相呼应。
五株逆劫仙草在瓷瓶里轻轻摇曳,叶片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每一道光纹都像上古神只留下的警示。
“幻尘,卯时三刻还差多少?”他的声音混着药鼎的咕嘟声,尾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
小灵兽的铃铛撞在石壁上,碎成不成节奏的急响,像极了他此刻狂乱的心跳。
树上的夜鸦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啼叫,惊得他手中的玉牌险些跌落——这是雷劫将至的征兆。
当第一滴露水坠入鼎中,整座树洞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