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妻子,形容枯槁地躺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陆新坐在床边,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李氏瘦骨嶙峋的手,每看一眼妻子凹陷的脸颊,他的心就像被尖锐的钢针狠狠刺中,痛意蔓延至全身。
“阿李,你一定要撑住,我不能没有你,咱们这个家更不能没有你啊。” 陆新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又颤抖,满是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妻子,那眼神里,焦灼与无助交织,仿佛在向命运苦苦哀求。
为了给妻子寻医问药,陆新像一只困兽般在小镇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他逢人便拉住,声音因为过度焦急而颤抖得厉害:“求求您,借我点钱吧,我老婆病得快不行了,她要是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冷漠地别过头,或是无奈地叹口气、缓缓摇头。在这个自顾不暇的世道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计苦苦挣扎,又有谁能有余力向他伸出援手呢?
李氏终究没能扛过这场病痛。陆新双手紧紧攥着妻子逐渐冰冷的手,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他的嘶吼声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死寂,那死寂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彻底笼罩。
祸不单行,没过多久,年幼的小虎也追随母亲而去。陆新抱着小虎渐渐没了温度的小身子,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仰头朝天,发出野兽般的悲嚎:“老天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惩罚我!”
而雷恩国王站在堆满金银财宝的宝库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这些财宝,都是他靠着售卖高价解药,从那些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不义之财。“瞧瞧这些,都是本王的!都是我的!” 他得意地放声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宝库里回荡。
另一边的新国,疫情一旦得到控制,整个国家就像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巨龙,迅速焕发出勃勃生机。工坊里,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工匠们日夜赶工,街道上,店铺重新开张,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热闹非凡,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处处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反观金国,却是一片衰败凋零之景。城市里冷冷清清,店铺大门紧闭,门板上落满了灰尘,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繁华不再。街上尽是病恹恹、脚步踉跄的百姓,他们目光呆滞,眼神中毫无光彩,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是机械地挪动着脚步。工厂停工,机器早已锈迹斑斑,整个国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生产经营彻底陷入瘫痪。
可雷恩国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发财美梦中,对国内的惨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天,一位大臣小心翼翼地进谏:“陛下,如今疫情已经失控,百姓们苦不堪言,我们是不是应该……” 话还没说完,就被雷恩国王愤怒地打断:“闭嘴!少在本王面前提这些没用的!”
说完他起身走出王宫去巡视,可还没走几步,突然咳嗽个不停,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症状和之前感染疫病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严重。
大臣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慌慌张张地把他送回寝宫,一边跑一边大喊:“快!快传太医!” 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慌乱。
太医们匆匆赶来,一番仔细诊断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来,由于疫情的不断蔓延,病毒发生了变异,雷恩国王感染的正是这变异后的病毒,而现有的解药对这种变异病毒几乎毫无效果。
太医们站在床边,手足无措,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其中一位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陛下,这……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实在是……”“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雷恩国王暴跳如雷,愤怒地将身边能抓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瓷器、摆件纷纷落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