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努力圆场,肉肉的小手还不忘伸进被中,帮文倩儿轻轻揉着腹部。
“一切等你痊愈后再议。”
信了这鬼话的那位冷冷出声了。
声音不合时宜的清冽好听,但随即屏风后传来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让精神涣散的文倩儿一秒回神,
“不准过来,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任何人!”
南宫泽脚步顿住,眉峰倏地蹙紧,双眸一沉,还夹杂上一丝恼怒。
屋内一片倒抽气的声音,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又往下低了低头。
秀儿冷汗直流,慌乱的小胳膊在空中一阵挥舞,想捂住她亲亲主子的嘴,却又不敢真的那样去做。
文倩儿余光扫到一旁使劲儿给她挤眉弄眼的小脸,心头暗道坏菜,脊背一凉,赶紧找补:
“呃,我是说,嘿嘿,您费心守了那么久,今天一定很累了吧。
你看,我屁事没有,您赶紧歇息去吧,啊,那个,等我好了我必定去登门道谢!”
听得此话,南宫泽眼中的戾气消散些许,但面色仍不甚好看。
沉吟片刻后,南宫泽简单吩咐秀儿照顾好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院。
秀儿拿着大夫新开的药方,认真记下大夫的嘱咐,也恭敬地将陈大夫送出了门,主仆二人双双如释重负。
此后的两日,文倩儿被那玉蝉折磨得死去活来,直到第二天深夜,云秀院伴随着一声震天惨叫,她终于... ... 摆脱了该死的东西。
同时更加坚定了不婚不育的决心。
身上的伤痛,加上菊花的疼痛,除了被秀儿按时叫起来用药,文倩儿躺尸般硬生生休养了半个多月,才终于能下地走动。
唯一的好消息是,南宫泽其间再没来过。
这天,文倩儿一觉醒来太阳已高高挂起,她觉得精神大好,叫来秀儿给她简单梳洗一番。
香炉里飘出的淡淡花香充斥着整间屋子,阳光从雕花轩窗的镂空挥洒映入屋内,大理石案旁的西墙上挂着一把古琴,案上则放着笔架,宝砚,和一盘未下完的残棋。
文倩儿蹒跚坐到铜镜前,一张秀中带媚的小脸儿显现了出来。
镜中的人儿十六七岁的模样,面容晶莹如玉,一双清澈的杏眼,与眸底若有若无的娇媚完美结合。
黑发披撒如瀑,静静伏在素白里衣上。
文倩儿收回视线,低头下看,双手托举间,精神一震,嘴角勾起一丝淫邪,满意点头。
“嘻嘻嘻... ...”
文倩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猥琐地笑出了声。
秀儿一进屋就看到此番骇人的情形,看着双手抓胸、笑容怪异的主子,她的复杂心情难以言表。
总觉得醒来后的主子,不知是不是还未病愈的缘故,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
摇摇小脑袋,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自己竟如此放肆,怎可肆意揣测主子。
文倩儿很快结束,让秀儿给她梳梳洗洗,束了个简单的流苏髻,随意穿上一件竹青色撒花纱袍。
秀儿便搀着她,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对!她就想晒晒这久违的太阳,去去病气。
刚踏出房门,一阵清风迎面吹过,小院一角盛开的桃花香,似有似无地飘散在院内,伴随着鸟儿的啼叫,让人身心放松。
小院不大,却精致素雅,青石铺就的地面平整干净,院内四角,分别种植着桃花、玉兰、桂花、腊梅,一年四季皆可赏花。
假山旁左侧的回廊凉亭,上面的雕花看着更是精美别致,平日尽可在其间纳凉歇息。
秀儿扶着她在亭中坐定,没一会儿人就被文倩儿打发去拿吃食了。
文倩儿一个人斜倚在亭子里,闻着没有一点工业污染的纯净空气,深深来了几个呼吸,爽!
她急需一个私人空间,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她得好好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