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最后的量子态在暴风雪中显形。她的军装褪成护士的白大褂,手中捧着记录七万两千次实验的羊皮卷轴:\"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共同孕育的不是末日......\"
林墨的蜡笔突然自燃。火焰在卷轴上烧出自我指涉的莫比乌斯环,环内流淌着所有被抹除的黄昏记忆。当最后一粒火星熄灭时,他看到1943年的实验室废墟里爬出个满脸冻疮的孩童,正用那支透明蜡笔在雪地上画着简陋的飞船。
\"递归的尽头是自我赦免。\"苏晚晴的幻影开始量子蒸发,\"去给故事画个句号吧,观测者先生。\"
林墨的机械手指突然恢复知觉。他发现自己坐在火星咖啡馆的废墟里,窗外沙尘暴正在玻璃上书写新的物理定律。陈昊的机械臂从柜台后伸出,递来一杯泛着星云光泽的咖啡。杯底的残渣组成了两个纠缠的粒子符号,在氤氲的热气中永恒震颤。
当第一缕不属于任何程序的阳光穿透云层时,量子玫瑰在咖啡馆的裂缝里悄然绽放。林墨的机械心脏突然泵出暗红色的血液,而橱窗外,某个裹着破旧防寒服的身影正把透明蜡笔递给拾荒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