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人一拳需防人一脚”,自打探查了暗影盟废工厂的地下基地,谢星辰几人便争分夺秒地休整——毕竟偷袭了暗影盟,必然会招致对方的报复。
谢星辰等人马不停蹄地着手应对之策,而他的异能在提升实力方面堪称利器:只要有各类人才与他对话,他便能获取对方的能力与记忆,以此强化自身,增添更多自保筹码。不得不说,胖爷先前的建议颇具见地——每个人都有独特的闪光点,若能将这些能力为己所用,当点点星光汇聚成浩瀚星河,必能成就非凡。眼下急于提升实力,谢星辰更是来者不拒,但凡碰到未涉足的领域,直接敞开“复制”技能。
一日,谢星辰在街边闲逛时,被一家乐器行里传来的悠扬乐声吸引——一位小提琴演奏家正在调试乐器,琴声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他进店与演奏家攀谈,一番交流后,瞬间掌握了精湛的演奏技巧与相关记忆。
琴声如刀,剖开浮世喧嚣
午后的阳光被橱窗切割成菱形光斑,落在演奏家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人指尖轻叩琴弦,试音的“哆”音如同一滴松脂坠入温油,在空气中漾开一圈圈琥珀色的涟漪。谢星辰忽然想起异能发动时的触感——不是简单的“获取”,而是像藤蔓攀援般,顺着声波的纹路钻进对方的记忆深潭。
当《沉思曲》的第一个音符从琴弦上滑落时,谢星辰瞳孔微缩。小提琴的音色像被揉碎的月光,先是细碎地洒在青石板上,继而凝成银线,穿破午后的闷热。演奏家手腕轻颤,E弦发出蜂鸟振翅般的高频震颤,仿佛莎乐美在纱幕后踮脚旋转,指尖的薄纱一寸寸被火焰点燃。谢星辰感到心灵随着节奏突突跳动,异能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对方运弓的力度变化等演奏能力:弓毛与琴弦的夹角保持45度,换弦时手腕要像天鹅颈般划出优雅的弧线,揉弦的频率需与心跳共振……
“这一段要像剖开青橄榄。”演奏家忽然侧头,目光落在谢星辰紧攥的拳头上,“舌尖先尝到涩,喉间才余留回甘。”话音未落,旋律突然转入降b大调,仿佛推开一扇雕花木门,窥见少女在修道院花园里徘徊的侧影。谢星辰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1877年巴黎的雨巷,圣桑笔下《天鹅》的羽翎掠过水面,帕格尼尼魔鬼般的颤音在琴弦上跳火圈——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却又真切得能闻到松香味的琴弓油。
星河落肩,琴弦上的战场
回到公司时,团建现场正飘着尴尬的冷场气息。投影仪映着“节目征集表”的空白页,行政部的经理正对着麦克风清嗓子,发出“喂喂”的电流声。谢星辰从琴盒里抽出琴弓,马尾毛擦过松香块时发出“滋滋”轻响,像战士在磨砺佩剑。
《查尔达什舞曲》的引子如吉普赛篝火般燃起。谢星辰左脚在前微弓,右肩沉得像压着一块天鹅绒,琴身贴合锁骨的弧度,仿佛与身体长成了同一株植物。快板段落骤起时,他的手腕突然发力,弓子在四根弦间来回跳跃,如同骑兵在草原上策马疾驰。同事们惊觉他指尖的动作:按弦的左手像在跳弗朗明戈,指节起落间带出一串银铃般的泛音,仿佛能看见多瑙河的浪花打湿维也纳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