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渗进车窗时,陶小瓷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内侧的追踪器芯片。后视镜里,谢星辰正对着手机用俄语侃侃而谈,他瞳孔深处偶尔闪过的星芒——那是异能“记忆掠夺”启动的征兆。陶小瓷作为异能管理局代号「追踪者」的特工,她清楚这大哥的能力已引起境外邪教“织梦会”和“暗影盟”的觊觎,而副驾驶座上晃着保温杯的胖爷,实则是她在局里的直属上级。
“莫斯科那客户挺有意思。”胖爷忽然开口,茶水上浮的枸杞随车身颠簸,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戒色,“辰小子,下次用俄语讲养生时,记得把中医配方保密。”谢星辰挑眉转头,恰好撞见陶小瓷握紧方向说“去买个奶茶喝不?”——这句话触发了他的异能,刹那间,无数片段如老电影胶片在视网膜展开:黑色风衣、雨夜巷战、以及某份标着“SS级异能者保护计划”的机密文件。陶小瓷已经很久没有自动触发被复制记忆的情况,看来是谢星辰自己的大脑处理记忆能力又提升了。
手机突然震动,苏璃月下午回去的早,现在从华亭的家里发来消息:“新画的《星轨与代码》在工作室显形了。”附带的插画预览图里,像素点组成的银河正缓缓流动。谢星辰指尖微麻,记起三日前在苏璃月画室,亲眼看见她笔下的蒲公英化作真的绒毛飘向窗外——这姑娘的异能“画境具现”,能将插画变成可触碰的幻境,正因如此,才成为邪教「织梦会」的首要目标。之前只会偶尔出现,最近插画越来越频繁的展现幻境了。
深夜回到住处,谢星辰刚翻开古籍,就听见陶小瓷在厨房压低声音:“目标二号的能力稳定性提升了17%,但记忆掠夺者的副作用...”他指尖抚过泛黄书页,忽然看见字缝间浮现出苏璃月的草稿线条——那是她今早画的防护结界示意图。异能让他“读取”到铅笔划过纸面的力度,每道弧线都藏着焦虑:三天前,工作室的监控拍到戴兜帽的人影,对方在窗外留下了织梦会的图腾符号。一个暗影盟都搞得他焦头烂额,除了第一次去偷袭占了便宜,得了一部车,然后一直受暗影盟的滋扰,搬家也不顶事。
次日清晨,茶水间冰箱贴的字迹突然浮现出幽蓝荧光,那是苏璃月昨天过来时添的那一笔。谢星辰凑近时,仿佛那抹幽兰触碰到了脸庞。
国际物流电话打来时,谢星辰正在给苏璃月的新画《太极朋克》镶边。画布上,穿着汉服的程序员在键盘上打太极,代码化作水墨云雾——半小时前,这幅画的“云纹”曾短暂显形为真实的屏障,挡住了窗外射来的窥视目光。“海关扣的不是鼠标垫。”他对着电话轻笑,俄语里混入了异能管理局的加密频率,“是织梦会想抢的‘记忆锚点’。”包裹里的便签纸其实是胖爷特制的追踪符,此刻正在海关仓库散发着量子波动。
给王总画机箱图腾时,谢星辰故意在彩虹里藏入苏璃月设计的防护符文。笔尖落下的瞬间,他“看”见陶小瓷在走廊尽头与某人对峙,黑色风衣下露出的枪柄上刻着蛛网纹样——那是织梦会的杀手标记。异能捕获的对话碎片里,“古籍修复老人”这个词反复出现,他忽然想起老人之前塞给他的玉佩,此刻正藏在衬衫内侧,温润的触感里似乎封存着更多古老阵法。
午休的养生课堂上,朱玲玲的口红提问让谢星辰视网膜闪过血光——那是陶小瓷某次任务中颈部受伤的记忆。他在黑板画的卡通人唇线里,悄悄融入了止血咒的符文:“地仓穴连通任脉,涂口红时顺时针转三圈,可防‘唇枪舌剑’伤身。”苏璃月抱着新画的《本草朋克》路过,画布上的枸杞变成火箭燃料,人参化作AI机器人——这些充满隐喻的画面,正在构建抵御织梦会的精神屏障。
下午例会,谢星辰切换日语时,故意在“顽张る”发音里混入异能管理局的警告频率。后排程序员小王突然呛到——这孩子其实是局里安插的情报员,他敲代码的节奏里,藏着织梦会最新动向的摩斯密码。当谢星辰用意大利语形容ppt“如披萨芝士”时,投影仪光束中闪过苏璃月画的微型幻境:威尼斯运河上,载着古籍的贡多拉正被黑雾追逐。